番外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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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赦蹙眉,“不過什麼?”
“隨便他,就算是使絆子……”鍾宛平靜道,“狀元還是我的。”
鬱赦怔了下,無可奈何的笑了。
這倒也行,史宏和鍾宛不睦的事人盡皆知,來日鍾宛折桂,沒人再敢置喙一句了。
鬱赦定定的看著鍾宛,即使在一起許久了,還是禁不住被他這一腔篤定的傲氣迷住,鬱赦忍不住問道,“中了狀元之後呢?”
“之後?”
鍾宛想了下,慢慢道,“去給史老太傅磕頭,去我爹孃墳前上香,再去父王母妃陵前祭拜。”
鍾家祖墳已修葺好了,前些日子鬱赦剛陪鍾宛去祭拜過。
鍾宛自己沒怎麼,倒是鬱赦,堂堂攝政王,在鍾宛爹孃墳前跪了又跪,拜了又拜,之前陪宣瑜祭天也沒見他那麼端肅有禮。
鬱赦又問道,“再然後呢?”
鍾宛一笑,“沒然後了。”
“先帝沒駕崩那會兒,還想過金榜題名,騎馬遊街,好好的風光一把,現在麼……”鍾宛淡然道,“只想告慰親師,然後將金榜在墳前一燒,就這樣吧。”
鬱赦靜了片刻,“將來的官職……”
“隨便給我個什麼都行。”鍾宛想了下忙道,“只是別讓我去翰林院做學問,讓我乾點實事,我不求什麼政績,也不在意升遷的事,能幫得上忙就好。”
鬱赦深深的看著鍾宛,“不想封侯拜相了?”
鍾宛莞爾,只張嘴沒出聲:不想做皇帝了?
兩人相視一笑。
三十功名闖過去,八千里路趟回來,那些曾經渴求的,如今唾手可得的,其實早就不在意了。
雙胞胎在一旁已聽愣了,宣瑜懵懵懂懂,“哥……你在說什麼啊?”
鍾宛轉頭看看宣瑜白胖可愛的臉頰,無奈,“罷了,雖不拘於此,但也得接著幹啊,還請皇上爭氣,待皇上能親政,我同攝政王就真的是什麼都不管了。”
宣瑜聽不明白,但卻無端很感動,他激動起來,連說帶比劃的開始給鍾宛講他的宏圖偉業。
鍾宛被宣瑜說的一愣一愣的,差點就要信了,鬱赦對此早已麻木,他心不在焉的看著摺子,余光中全是鍾宛。
長公主殿下從一堆摺子中抬起頭,看看三人嘆口氣,深覺十幾年後,天下大任怕是要壓在自己肩頭了。
番外三
鍾宛在攝政王府備考的時候,總是隱隱約約覺得自己忘了什麼,落下了什麼。
鍾宛左思右想,怎麼想怎麼覺得如今朝內朝外四海清平,再沒什麼未了之事了。
鍾宛覺得自己是多年來操心多了,一時鬆懈下來了不習慣,沒太當回事。
直到有一天無意聽鬱赦說了一句,宣璟告假多日,許久沒出府了。
鍾宛一拍腦門,這才想起來是把自己最好的兄弟給忘了。
鍾宛失驚倒怪道,“林思呢?林思呢?宣瑜都登基了,我病倒了又病好了,咱們都睡了這麼多次了,我的兄弟林思呢?他最近如何了?他快樂嗎?他還在藏著躲著嗎?”
鬱赦難言的看了鍾宛一眼,許久道,“歸遠,我始終不太懂你和林思的兄弟之情。”
林思為了儘快脫身,能想也不想的把鍾宛藏著掖著近八年的小名痛快說出。
鍾宛為了安撫宣璟,也能快刀斬亂麻的決定給林思下一劑狠藥把他洗乾淨送給宣璟。
自幼相伴長大的兄弟,彼此竟涼薄至此嗎?
鍾宛有點尷尬,他訕訕道,“男人如手足,兄弟如衣服……唉你不懂,問你呢?林思如何了?”
鬱赦面色複雜的看看鐘宛,“先帝駕崩前他就回去找宣璟了,倆人如今多日沒出府,估計正膩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