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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馮管家駭然!
鍾宛紅了臉,不自在的看了一眼馮管家。
鬱赦腦子不甚清楚,沒顧上馮管家還在,怒不可遏:“你是不是想讓我以後都把你的手綁起來?!”
鍾宛崩潰:“你能不能先去看看宣璟!”
“別想混過去,你……”鬱赦轉頭看向馮管家,氣的聲音發顫,“去……準備個最粗的繩子來,多準備點,放在書房,放在臥房,再送去黔安王府一些,讓他日日看著,殺……殺一儆百,以儆效尤……”
馮管家忙不迭答應著,忍不住催促,“世子快去看看四殿下,四殿下拎著棍子來的!他若是把您的那些寶貝瓷馬砸了怎麼辦?下人們又攔不住他……”
鬱赦揉了揉眉心,狠狠瞪了鍾宛一眼,轉身去了。
馮管家嚥了下口水,靜了片刻,小聲道:“少爺,你……”
鍾宛丟了大人,索性也不要臉了:“我就是摸了他一把,怎麼了?!”
馮管家咳聲嘆氣:“您怎麼這麼……算了,我先去找繩子。”
馮管家急匆匆走了,鍾宛失神的癱在椅子上,抿了抿比平時紅豔的許多的唇。
鍾宛合上眼,鬱赦方才在他耳畔呢喃的話還在腦中迴響。
“來日我若死了,你不必傷懷。”
鍾宛心裡發疼,低聲笑了下,“自欺欺人……”
方才摸他的時候,他明明是喜歡的。
鍾宛也有點後悔,剛才好像是有點太孟浪了,只盼著以後別真的要捆自己就好了。
鍾宛腦子裡也亂的很,他閉上眼,等著鬱赦回來同他解釋一二。
這一等就是正正一個時辰。
宣璟認定了林思不在黔安王府就在鬱王府,鬱赦還是個有前科的,宣璟越想越覺得是鬱赦在使壞,還覺得林思已經被鬱赦動了大刑奄奄一息生不如死,決議要搜府,還要搜大理寺,鬱赦簡直莫名其妙,他沒扣下林思,也不可能讓宣璟搜自己府上,原本就帶著火氣,沒好氣對宣璟講,兩人吵個沒完,鬱赦腦子讓鍾宛鬧的混沌,說話有點顛三倒四,“十天一次……十天一次,你還要耽擱我的時間?你是不是還惦記著他?!”
宣璟“嗨呀”一聲抓住了關竅,怒道:“到底是誰惦記他?果然在你這!你讓我搜!我不敢搜鬱王府,還不能搜你這別院了?你心裡沒鬼就讓我搜!”
鬱赦頭暈目眩,內院書房裡好好的擺著一個讓自己親軟了的鐘宛,他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在這裡同宣璟吵鬧,待腦子稍微清楚了一點後就命人將宣璟轟出了大門。
宣璟自然不服,被轟走時還叫囂著要去讓崇安帝評理。
待鬱赦再回內院時,天已經黑透了。
馮管家制備了一桌好菜,還不忘在鍾宛面前擺了一盤燒鹿筋。
鬧騰了一頓,兩人再坐下來時,彼此都有些訕訕的,沒說話。
食不言。
飯畢,兩人坐在書房裡,同少時一般,一人坐在書案前,一人坐在矮塌的小炕桌前。
鬱赦書房裡大多都是他和鍾宛的話本,鍾宛隨手抄起一本來,看了一眼就紅了臉。
鬱赦卻看的很認真,甚至還會做批註。
鍾宛歎為觀止,很想過去看看,鬱赦對著這種書能做出什麼評價來,但又不太敢。
鍾宛合上書,他看了鬱赦一會兒,輕聲道:“世子。”
鬱赦沒理會他。
鍾宛想了下,低聲道,“我今天剛過來的時候,馮管家同我說,你……你今天跟他要了寒食散。”
鬱赦眉頭微動,抬頭,“他還說了什麼?”
“沒什麼了,我就是好奇……”鍾宛謹慎道,“那東西吃了,是什麼感覺?我沒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