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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少珩不動聲色,自己走到了窗邊。他第一天來的時候是有很多人想跟他攀談結交,但是兩天下來,大家都發現江大少爺雖然禮貌,但很疏遠。這圈子雖然時常把拜高踩低擺到明面上,但也不是所有人都不要臉皮。江少珩不搭理別人,別人也就不搭理他了。他掏出手機,給展言發了條訊息。
「鬧彆扭了?」
展言立刻抬頭,也不知道心虛個什麼勁兒,耳朵都紅了。江少珩朝東苔那邊使了個眼色,展言又把頭低下去,東苔正好轉過頭來。江少珩大大方方地跟他四目相接,朝他笑了一下,東苔也立刻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江少珩看出來了,這是假裝跟別人說話,其實時刻往這邊看呢。
盯得還挺緊。
展言的資訊回過來:「他看見江楚昨晚發的照片了。」
還附帶一個小狗沮喪的表情。
江少珩沒忍住笑了一下,琢磨著該怎麼回。他看得出來,展言也是「同道中人」,東苔就更不用說了。其實他本來不太清楚他們倆是什麼關係,東苔那麼嬉皮笑臉地宣稱他們同居,反而不像是……那種關係。可是看展言這意思,他出去玩了一次,東苔都要跟他鬧彆扭,倒又不好說了。江少珩是個很有界限感的人,手指交錯著在手機背面敲了兩下,開始反思自己前兩天的行為。
他們倆吵架,難道是……因為自己?
江少珩打了一行字:「是因為我……?」
然後又覺得這個話怎麼聽著這麼茶,又刪掉了。手指懸停半晌,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展言的資訊又進來了:「我們吃飯,能把東苔也帶上嗎?」
又是一個小狗表情,眼睛水汪汪的,一臉可憐巴巴。
江少珩:「吃飯?」
展言解釋:「我想感謝你的那頓飯。」
哦,是有這事兒。江少珩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他倒是不在乎跟誰吃飯,但他隱隱從展言的話裡感覺到東苔的敵意。江大少爺有幾分傲氣,要是人家都把他視為潛在的第三者了,他也沒必要惹人嫌。
「再說吧,」他回復展言,「我今天沒空。」
展言臉上一下子顯出了失落之色,抬頭看了江少珩一眼。嘴唇微微抿起來,那神情就像是一個委屈但很懂事的小孩子,明明想要一個很昂貴的玩具,但不肯說。江少珩心裡陡然生出一種負罪感,下一秒又被自己的聯想嚇到了。
要死。江少珩猛然警覺,我在想什麼?
展言的訊息回過來:「好吧,下次哦!」
然後還發了一個微笑的小太陽。
這個人不帶表情就不會發微信了是不是。
江少珩剋制住自己繼續回訊息的慾望,把手機揣進了口袋。展言看見了他的動作,知道他不會回了,自己低著頭,又把他那句「再說吧」看了一遍,心裡說不出的失落。
展言哪裡知道江少珩腦子裡千迴百轉地誤會到什麼角落去了,他只是很認真地對東苔感到抱歉。對於像他們這樣的人來說,是沒有資格談論友誼的純粹性的,能夠接近江少珩,就意味著好處——他不是已經得到了好處了嗎?而這好處,是東苔厚著臉皮去跟江少珩搭話,要微信,建群,半夜去社交……才換來的。
他對拍照不上心,東苔替他上心。他臉皮薄不去社交,東苔就拉著他去……東苔什麼事情都想著他,可他跟江少珩兄妹打成一片的時候,甚至沒有一點點想到,其實他可以給東苔打個電話。
他只想著別讓東苔知道他拍照沒有花錢。
展言為此羞愧難當,他想找個機會彌補東苔,但不知道為什麼,江少珩突然對他也很冷淡了。一下午的課展言上得都是心不在焉的。
今天沒有劉循聲的課,所以結束得比較早。展言上午已經把見組照的電子版發給了陳芳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