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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
徽欽二宗嘛,身為天子的尊嚴都丟光了還死皮賴臉苟活於世是一回事,但他們在條件允許的時候還是比較要面子的,就像現在,要他們往地上一坐開始拍大腿撒潑“我不管我不管我就是要做皇帝!你這樣直接宣佈我社會性死亡了?我還怎麼登臨九五?”的事情是做不出的。
只能以眼神瘋狂控訴:你操作這麼騷氣,那我們的身份怎麼明確?你想過這個問題嗎!
玄明真人如何不懂他們的心情,只含笑道:“至於二位身份,這有什麼要緊,雖然沐國王室宗親都說了二位已經死在了北狩路上,但是斷氣又不是火化,更不是釘在棺材裡辦上七七四十九天喪事風光大葬,在黎國人眼裡,楊淑媛不也是斷了氣才被扔下車的?她死了嗎?現在有人懷疑她不是楊淑媛嗎?”
這樣暗示意味豐富的話,以徽欽二宗的那點腦容量,第一時間還是腦袋裡緩緩冒出三個問號。
但很快……
臥槽!!!
對哦!!!
你這腦子怎麼長的為什麼這種騷操作你都想得出來!
玄明真人看著二人眼中一亮,基本能猜到他們的心路歷程走到了哪一步,含笑繼續道:“再說了,不堪北狩之辱,死在了北狩途中,與江山社稷共存亡,氣節堪比青松翠竹的二位陛下,比“先生。”以徽宗之不要臉,在玄明真人苦口婆心(並不)的解釋下,現在已經重新接納了玄明真人,甚至開始向他問計,“若是九郎不認,該當如何?”
——九郎,南沐天子的排名。
玄明真人含笑搖頭,一副你怎麼連這都不明白的模樣:“此言差矣。二位陛下,姜元帥與在下都從未見過二位,真真假假只能靠他人辨認,即便我們最終的結論是不認,那也是辨認之人給我們提供的資訊有問題,我二人並無什麼道德枷鎖,史官和後人再是苛責,也與我二人無關。但南朝天子是二位的親子親弟,二位對皇宮秘事知曉得了若指掌,對他幼時各種趣事糗事如數家珍,他真要梗著脖子不認二位,史官和後人會如何看他?他可敢背、背得起這無父無兄的罵名?”
“這……”徽宗現在只恨和玄明真人的距離不夠近,不支援他去拉玄明真人的小手手以表示一番推心置腹,“倘若九郎一意孤行,非得說黎國拷問過我二人,逼我二人將所有秘辛告知,再令與我二人相似者背會了,回南沐來擾亂視聽……”
“南朝總有心向二位陛下的舊部。”玄明真人含笑道,“退一萬步說,即便沒有,也總有南朝天子登基時論功行賞時因沒有平均分配而導致的不滿之人。二位陛下,明白我意思嗎?”
怎麼都是做過皇帝的人了,這要都不明白二位就真的蠢鈍如豬了。
但也正是因為這份明白,徽欽二宗的心,一下一下地瘋狂跳動了起來。
明白!!!
先生國士也!
徽宗激動得不行了,一個箭步躥到玄明真人來,要去拉玄明真人的小手手錶達一下親近,再表達一下“先生!如果北方無事,你和我們去南邊奪皇位算了!成功了我們封你做異姓王!”
天花板先生能讓你一個凡人抓住手?
他直接一個側身避過,險些讓徽宗摔了個大馬趴,徽宗無比錯愕,但玄明真人已經辦完了他覺得自己需要辦的最後一件事,閃開了徽宗的一抓之後,大袖一甩,負手踱步,哼著“我本江湖一閒人”的無名小曲,飄然而去。
徽宗作為天子被拒絕,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才想發怒你這個人怎麼這麼不識抬舉,但定睛一看,發現玄明真人真的是在飄。
——一步一金光,越走越透明,與此同時,天降落花,地湧金蓮,不知從何處有陣陣仙音傳出。
玄明真人終於飛昇了。
如願以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