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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等我講完,我們的燒烤早吃完了,連啤酒都慢悠悠的喝掉了好幾瓶。周圍的人走得差不多了,靜悄悄的,留下一片狼藉。我們幾乎是最後的客人,看到服務員的臉色不佳,我們趕緊很自覺地去買了單。
我們沒事幹的沿著街道散步,周正陽觀察了半天我的臉色尋找端倪:“他死了嗎?”
“他當天晚上就在醫院搶救無效死亡了……”
“什麼時候的事?”
“半個月以前。”
“我想起來了,燃哥在半個月前突然請了三天的假。”周正陽知道這件事對我的打擊,以及不可磨滅的愧疚,“燃哥,這不是你的錯,你別太自責了。”
我搖搖頭:“我不會逃避他因我而死的事實。”
“燃哥,這麼問或許不好……”周正陽以一種審視的眼光看著我,“這件事之後你和項北還有聯絡嗎?”
他還在懷疑我。也是,世界上最恨項北的人莫過於我,我的確擁有足夠的作案動機。沒想到,因緣巧合,他死亡的案子竟然會由我來負責,老天究竟有多殘忍,還要捉弄我到什麼時候。
我正視著他,因為是同行,所以我清楚自己目光中的誠實有幾分:“沒有……從那以後我就沒有再見過他……”
周正陽用手指尷尬的撓撓自己的臉,一臉抱歉的笑容:“燃哥,你別介意,我這人就是八卦。”
我無所謂的聳聳肩,表示根本不會放在心上。但他還是討好得去買茶飲料,給我解解酒。
飲料裝在一個玻璃瓶裡,估計周正陽的手指有些髒也有些溼,我接過他遞來的飲料瓶,在燈光的照射下,從某一個角度,清清楚楚的反射出了他的指紋。
“噔”腦內的某根弦響了一下,總算知道之前的違和感從何而來,我才意識到自己犯了個多麼大的錯誤,這麼大的一個漏洞之前竟然沒有注意到。這個失誤,讓我想狠狠甩自己兩耳光。
“正陽,你還記得沈曼的證詞嗎?”
他正悠然的喝著飲料,我突然極其嚴肅的一說,嚇得他差點把嘴裡的茶噴出來:“燃哥,你怎麼突然提到這個?”
“根據沈曼的證詞,她是在與項北的爭搶中,不小心將其意外致死。她當時很驚恐,拿了離婚協議書就躲回孃家。後來聽從父母的意見,回家報案,整個過程都並沒有再接近過屍體。”
“是啊,這怎麼了?”
“這就出了一個很大的問題。”我頓了頓,面色不佳道,“案發後鑑定人員說,作案的匕首上被人擦拭過並沒有留下指紋。如果這個人不是沈曼,那會是誰?”
此話一出,周正陽也醍醐灌頂,像是被一盆冰水從頭澆到腳霎時間清醒。我們都忽略了這個細節,憑藉沈曼當時的精神狀況,根本不會想到特意去擦拭匕首。那麼上面應該留有她的指紋,但是,指紋卻並不存在。那就證明,有人在沈曼之後接觸了兇器,並且很細心的抹去了指紋。
那個人是誰?是為了幫沈曼掩蓋作案真相?還是他才是真正的兇手?
周正陽想了想問:“會不會是孫宇翔?”
我立馬否定了:“他只是去偷檔案的,沒必要接近屍體,更沒必要擦拭兇器。”
我沉默了好一會,都在為自己的粗心懊惱。案子還有那麼多謎團沒解開,我們竟然開始吃飯慶祝,不務正業!
“我們還得重新查查項北的屍體。”
我打電話聯絡了法醫,請他再仔細驗驗傷口部分。又趕回警局,找出案發現場的屍體照片,愁眉緊鎖,重新端詳起來。
大約一個小時後,法醫打來電話,告訴我鑑定結果。不出所料,我們之前都太大意了。
我放下電話對周正陽說:“果然如此,項北的傷口不止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