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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莽。”

“嗯。”

我斂著眸咬了咬牙,心一橫張口說道:“方才容澈的話提醒了我一件事情。”

“哦?什麼事?”

“我們成親有一年多了吧?”

“嗯,一年半。”

“你……你看,人家成親一年半,孩子都能抱著玩兒了。我們……咳咳……這一座小屋只有兩個人,怪冷清的,是不是……”說到後來,聲音細如蚊蚋,臉頰卻熱得快要燒起來。

他湊過來,笑得一臉狡黠。“你不怕生個九尾蛇狐了?”

我撇過頭,不去看他。“你不是說了嗎?多生幾個,總會有個正常的。何況就算真是九尾蛇狐,長大了自然能收斂本身,仍舊化出個人的模樣,又有何妨。眼不見為淨就可以了。”

“好。”他的氣息溫熱地吐在耳畔,“我也想……早日有個孩子……”

室外月色如雪,室內卻是一色旖旎。

槐樹下,冰綃撫著肚子懶洋洋地躺在藤椅上。容澈啜一口酒,忽地回頭道:“猞猁呢?”

冰綃正是將欲入睡,被驚醒了,脾氣不是很好:“不曉得。跑哪兒玩去了吧。”

“哦。”容澈應一聲,繼續舉杯邀明月。自打晴炎回了都邑,猞猁便是他一心捉弄的人。只不過猞猁比晴炎好動,一不留神便四處尋不見人影。待再次回來,卻是一身草泥,細細香香,不似無憂山谷的味道。

酒至微醺,清風送爽。容澈揉了揉額角,想起明日若是記得,該要提醒一聲雲深,近一段時間是不該再喝酒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介是補昨天的~

☆、子衿

清早起來,室中寂寂唯有我一人。風過林梢,婆娑作響,晨風中瀰漫著淡淡的幽菊之香。

桌上置著一張字條,並一碗白粥、一碟鹹菜。條上簡單寫著“委託,勿念”四個字。大約一年前,青莽借磯子花斂去周身妖氣,以仙者的身份承接委託。靜水鎮皆知藍棠仙者術法超群,不與盧侃一行為類。

我吃完了粥,略略有些意猶未盡。昨日所吃的湯包味道甚美,只可惜我身體不大舒服,徒是看著,卻一口都不得下嚥。

翻了幾頁書,尚覺無聊,我便向容澈家裡走去。屋門緊鎖,室中一片闃靜,只有冰綃化作的白梅站在大槐樹下,懶洋洋地曬著枝椏。我走過去,伸手撓了撓她的枝節。“冰綃,你知道容澈去哪兒了嗎?”

樹枝搖了搖,換個方向繼續曬,一言不發。

我繼續撓。“我知道你怕癢,你要是不說,我就一直撓!反正我閒得沒事兒幹。”

憑空一聲不耐煩的冷哼,眼前的白梅樹抖抖枝葉,化作個身姿曼妙的女子。長裙曳地,花容月貌,髮間斜斜地簪著一支竹雕的梅花簪子,那是容澈無聊時刻的。冰綃雙手叉著腰,氣呼呼地嚷道:“雲深!別仗著有人撐腰就擾人清夢!”

我笑了笑。“是啊,我就是仗著有人撐腰。”

她氣得說不出話來。櫻唇半啟愣了半晌,哼一聲道:“我不理你!”

“別!”我趕緊攔她,“我就是想找你說說話。”

她斜斜地看我一眼。“我不是不愛和你說話。只不過昨日吃蟹,我喝多了酒,現在頭還痛著呢!”

我“呵呵”兩聲。“這也不能怨我呀。昨日那幾壇酒,我和青莽、容澈三人喝了一罈,你倒好,一人喝兩壇喝得乾乾淨淨。你是想做個‘酒罐白梅’的創新菜品嗎?”

冰綃張了張嘴,焉了一半的氣勢:“昨兒那酒……好喝嘛……”

我無言以對,環顧一圈,方回過神問道:“對了,容澈去了哪裡?”

她認真地回顧一番。“不是很清楚,我只依稀記得昨兒半夜有人瞬身來見他,說是在個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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