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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著《藥經》的容澈放下書,閒閒地倚著藤椅道:“正是因為你要同她住在一起,她才這麼打擊你。”
“啊?”晴炎很茫然,“為什麼呀?”
“擾人好事,是要遭報應的。”
我將瓜子殼兒撒到他臉上。“晴炎還小,就不能說些老少咸宜的?”
他伸出手指,從容地一一撣去。“他的年紀,可比你現在的肉身要大得多。只不過,數百年來一直沉睡在熾火湖底,心智沒有長開罷了。”
晴炎並不明白他的意思,反正聽著不像好話,他便伸著手指,氣呼呼地嚷道:“阿姐,你看!他又欺負我!”
容澈笑著問一句:“哦?哪兒欺負你了?”
晴炎怔怔地說不出話來,好半天才囁嚅道:“反正……欺負了……就是了……”話還沒說完,面頰早已漲得通紅,比他的衣裳還要鮮豔幾分。容澈掩著書卷低低地笑。我和青莽目光相視,空氣中有什麼曖昧的膠著,卻只是微微一笑,唯面色有些泛紅罷了。
天氣熱了以後,我便不那麼容易入睡。是夜月色明朗,窗前的一株石榴開得如火如荼。我倚著窗欞,欣賞月色如水,花開絢爛。夜,靜謐無聲,風吹著微微有了涼意。空氣溼濛濛的,一吐一納之間,沁人心脾。玉韞深山珠在水,跡寄煙霞愈無累。
月朦朧鳥朦朧,花陰葉影之間,有仙人踏著月華足躡太清,凌風款款而來。石榴花在夜風中顫曳,他步履輕盈,從容地落在庭院當中。白衣翩躚,眉眼清雋,恍然超拔不似凡塵之人。自然,他本就不是凡塵中人。
“雲深。”他道,唇角漾起一抹清淺的笑,“過來。”
我靜默半晌,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他笑得愈發得深。“過來吧,我想同你說說話。”
我披上外衣,急急奔出門。“你是……雲荒?”
他笑著撫上我的頭髮。“兩個月不見,便認不得我了?”
“不是……我只是沒想到你會在這個時候出現。”
他微微地太息一聲。“我也沒想到。只是方才仰頭見月色明朗如雪,不由得憶起當年月下把酒清談的日子,便迫不及待地想要見你。”
“於是便瞬身來了?”
“嗯。”他誠懇地頷首。
我一時有些怔愣。“何必呢?反正待你處理完事情回來,也來得及。”
他略微蹙著眉。“我的事情,興許還要處理許久。”
“怎麼?”
“上次見靜水命相,是與九州其餘各處不同,我以為是有災禍將於靜水發生。孰料待我回到都邑,卻見都邑一處的命相亦是改變如同靜水。這兩個月的時間,我又重新探察了九州四處的命相,發現它們已然悉數變化。自上古以來,命相便未有改變一說。或許在我到得靜水的時間裡,九州之中發生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哦?會是什麼呢?”
他見我好奇的模樣,抿起紅潤的唇,笑得甚是清恬。“我還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或者這樣的變化是預示著什麼,又該如何解決。故而我得留在都邑,查閱上古史籍,找到一切相關的線索。”頓了頓,又補充一句,“可能會要很久。”
“既然事關九州,就馬虎不得。你慢慢來,不要著急。”
他垂眸望著我:“你會等著?”
“嗯,一直等著。”
他像是釋然,身子一下放鬆,輕若微風地說一句:“那就好。”
冰輪有條不紊地向西行走。石榴樹下,雲荒擺出他帶來的木樨香,並著幾片蜜漬的肉脯。肉香酒冽,依廊而坐,彷彿是舊時的模樣。
雲荒似是興致很高,侃侃而談,如同行雲流水。我聽他說著,睡意漸漸上湧,卻不好意思打斷,只是咬著肉脯的節奏一下一下愈發舒緩。雲荒的手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