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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一吟!明珍!&rdo;一聲令下,我和明珍馬上背了書包高高興興地回家。這情景至今猶歷歷在目。我們稱明珍為&ldo;ɑo明&rdo;。這個ɑo念上聲,意思是&ldo;小&rdo;。在石門話裡&ldo;咬&rdo;的讀音就是&ldo;ɑo&rdo;。所以爸爸後來寫信給我弟媳&ldo;ɑo毛&rdo;(她的乳名,就是&ldo;小毛頭&rdo;的意思)時,稱她為&ldo;咬毛&rdo;。&ldo;文革&rdo;中為了忌諱,改成了&ldo;好毛&rdo;或&ldo;好貓&rdo;。讀者如果去我們家鄉石門鎮,到處都可聽見&ldo;ɑo&rdo;什麼、&ldo;ɑo&rdo;什麼地呼喚人。
說起五爹爹,我的名字還是他改的呢。我出生後,外公為我取的名字原是&ldo;一寧&rdo;;但我進了小學,五爹爹在寫我的名字時把一寧錯寫成了一吟(石門話&ldo;寧&rdo;&ldo;吟&rdo;同音),從此我就成了豐一吟。人家都說我的名字風雅,還以為是我爸爸取的,其實不是。五爹爹之所以誤寫為吟,大概他以為豐家是詩書禮儀之家,名字應該也是這麼風雅的吧。
我雖然擁有了這麼風雅的一個名字,卻是一個愛睡懶覺的糊塗蟲。記得有一天我很遲才起身,媽媽忙著家務,顧不得我。我胡亂喝了幾口粥,背了書包就去上學。走完下西弄,向左拐到寺弄口,接待寺的大門就在眼前了。誰知門口擁出一大批同學來。
&ldo;今天怎麼了?你們都到哪裡去?去做什麼?&rdo;我問。
&ldo;你到哪裡去?你去做什麼?&rdo;他們反過來問我。
&ldo;上學呀!&rdo;
&ldo;哈哈哈……!&rdo;同學們大笑起來。&ldo;都放飯學了,你睡昏了,還以為是早晨!哈哈哈……快調頭回家去吃中飯吧!哈哈哈……&rdo;
我臉紅了,只好怏怏地轉回家去。
回到家裡,媽媽竟然什麼也沒有發覺。我小時候就是這樣自生自長。
在接待寺期間,我曾隨父母去杭州,住在皇親巷6號。爸爸讓我插班進了寶極觀小學二年級下學期。後來又回到接待寺來讀。(直到讀完&ldo;初小&rdo;,也就是讀完四年級。)我自認為是省城讀過書的,有點驕傲。回到接待寺小學裡,看見同學們的課本,拿起來就高聲朗讀,以顯示我的才能。誰知偏偏念錯了字,引起鬨堂大笑。
後來接待寺小學裡請來了一位新教師,名叫豐桂,又名豐蓉賡,是我的一個遠房堂姐。我叫她蓉哥哥(當時通行女的也按男的稱呼)。後來我們從事&ldo;豐研&rdo;工作時靠眾親友的回憶設計了一張家譜圖(請表兄馬傳先繪成),才知道我祖父的祖父和蓉哥哥祖父的祖父是親兄弟。所以蓉哥哥是我的堂姐,又是我的老師。
在接待寺小學的那幾年,給我留下深刻的印象。尤其是和同學們趴在窗外的瓦片上看遠處廣場戲臺上的京劇(那時稱&ldo;平劇&rdo;,因為當時京城在南京)或雜技歌舞表演,那才有勁!
記得有一次,不知從哪裡來了一個表演歌舞的班子。有一個節目是一排姑娘裸著大腿跳舞。一排人的大腿一起往前踢起來,忽左忽右,望過去只見一排排肉腿晃動,煞是好看。五爹爹竟看呆了。過後他對蓉哥哥說:
&ldo;你能把臺上那種表演教給學生嗎?&rdo;
蓉哥哥笑笑,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當時的小學語文教科書具體讀些什麼,我記不起來。只記得爸爸曾說:有一次他經過某小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