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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兒感覺自己馬上就要被那金色浪花吞沒了,心裡一緊,“呀”地一聲驚叫,閃身急往後退。
就在此時,身後拂來兩股清風,一股清風托住綠兒,令她穩穩地在橋頭立住,不至因慌急而跌倒,另一股清風吹向那蓮池之中急拍而起的金色浪濤,如晨風吹霧一般,將其吹散為一片金色輕霧,飄回蓮池之上,轉眼間便散了。
一切都發生在剎那之間。
等到綠兒定下神來,那金光撲面的場景如同她的幻覺一般,她安好地立於橋頭,見畢方笑呵呵地說道:“現在如何?真正是一片碧波清池,趕明兒養一池魚,在這裡拴幾條小舟,閒時泛舟垂釣,也是不錯的主意吧?”
綠兒展目望去,滿池的亭亭蓮花一朵也不剩,全部消失了。只餘下一池碧水受了驚嚇一般,抖盪出一片微微的漣漪。
心裡一下子空空的,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你還是這般躁進的脾性,蓮花何辜?不想養在這片池子裡,移到別處便是,你使出爍石流金來對付這一池蓮花,實在是小題大作。”東華的聲音波瀾不驚地傳來。
畢方卻拍掌大笑:“綠兒說她不喜歡,這些凡俗之物便一刻也不該出現在她的眼前!一池蓮花算什麼?”
他這話暗含了幾分曖昧,東華眸色一深,抿了嘴唇,沒再說什麼。
小白聽著不是滋味,便不客氣地臭他道:“到底是個粗人,做起事來如莽夫野徒一般。綠兒雖不喜歡蓮花,可她一向心思細膩柔軟,在你這裡,早晚被你這一驚一乍的舉止嚇死。”
他說來說去,總是往帶走綠兒的方向上靠。可是綠兒卻在此時更加地堅信,畢方是不可能讓她離開章峨山了。
爍石流金是什麼,她並不十分清楚。但是剛才席捲整個菡香院的金光是何等氣勢,她是感受得到的。還有他那幾句意味不明的話,很容易讓聽者對他與綠兒的關係產生曖昧的聯想。
她與畢方總共不過半日相處,他對自己何來那麼多的親暱熱情?他剛才所言所行,不過是做給東華和小白看罷了。
他如此處心積慮地斷絕她回蒼靈宮的路,她豈能輕易走得脫?
於是她微微嘆出一口氣,對畢方說道:“主上待客,綠兒不便相陪,這就回凌波殿去了。”
然後她迴轉身,也不去看東華的臉,輕輕地一躬身,剛要開口說話,心裡卻是一酸。她深深地呼吸,卻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麼,最後只能講出一句來:“君上多保重,小白也多保重。”
能說的也只有這一句了,她沒有辦法再面對他們了。
只是旋身之間,她的心裡猛地一揪,說不出來的悶痛與酸楚。
她突然之間心生怨恨,恨自己無能,沒有力量向畢方說不,沒有力量擺脫命運的安排,沒有力量去爭取自己想要的自由。
她頭也不回,直奔前方凌波殿而去。
“綠兒……”小白喚她,邁開步子要追她,卻被東華拽住。
東華肅然望向畢方,說道:“你欠我一個解釋。”
畢方滿不在乎地回視著他,輕鬆地一笑:“解釋什麼?綠兒本來就屬於我章峨山,你幫忙照顧了這麼久,這份情義本座自會記得。只是她在你那裡過得並不好,所以你這份情義不免打了折扣。本座也不跟你計較,就欠你這份人情,以後你若有需要章峨山相助之時,只管開口,本座絕不會含糊。”
小白在一旁氣得直咬牙,東華卻依舊淡然以對:“你不必避重就輕,你需要向我說明白,當初你被蚩尤重傷,不急著閉關療傷,卻冒險不遠萬里將一個靈識未開的小水妖送去我紫府洲,是不是說明綠兒的來歷非凡?既然她那麼重要,你為何不將她就近交給章峨山弟子照顧?偏要託付給我?綠兒心宮中的那一團妖氣是何來歷?為何她離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