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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竊收電視中顯示的訊號越來越清晰,越來越強烈了。
他知道,“狼|穴”就在附近,他像個獵手似的不斷嗅到了從那匹獵物身上散發出的氣味。
可以肯定,這條大街甚至就在二百公尺範圍內的某一幢建築物裡,隱藏著他要尋找的目標。當然,對方也在尋找他。那就要看誰先找到誰了,先下手為強。他下意識地伸出手去,開啟了平放在無級變速器上的“伯萊塔”的槍機保險。
此刻的巴克正在為“拯救行動”的首戰告捷——不,不僅僅是告捷,而是巨大成功——
得意非常,一向在任何事情上都不示形於色的他,這回卻興奮得兩眼放光,情不啟禁地擁抱了地下室內他的每一個同夥。在擁抱漢斯時;他述特意吻了吻這位有功之臣的兩頰,這可是破天荒頭一回,用他的話說,他從未吻過同性,只有他父親除外。人在得意時常常會對潛在的危機感覺遲鈍,巴克還要在更晚一些時候才會從眼下的志得意滿中清醒過來,發現自己在戰略上犯了一個多麼巨大又不可挽回的錯誤。這個錯誤幾乎使他失去了大獲全勝的可能:即使他可以毀滅整個世界,他也仍然無法成為最終的勝利者。眼下他還意識不到這一點。但他也還有得意到對一切都掉以輕心的地步。他在擁抱每個同夥的同時,還沒忘了提醒他們,眼下唯一需要認真對付的,是那個從香港一直追蹤到慕尼黑來的臭小於,還有那個打神秘電話的女人。
塞勒爾他們這回幹得挺漂亮,幾乎差點兒就抓住了李漢。當時李漢已經從竊收電視上準確地捕捉到了那座古堡。他確信“拯救軍”的人肯定就隱身其間。這一發現使他的心狂跳起來,他相信自己找到了那座“狼|穴”;是時候了,該與德國警方和軍方聯絡了。他關閉好竊收電視,輕悄地倒車調頭,準備在“狼|穴”中的人毫無察覺的情況下,直奔慕尼黑警察局。
他摸黑把車拐上共和大道,開啟車燈,準備迅速離去時,才發現已經走不掉了。前後左右,各有一輛汽車向他逼了上來。顯然,在他發現“狼|穴”時,“拯救軍”的人也發現了他,他的第一反應是伸手去摸槍。對方的反應比他更快,他剛把“伯萊塔“抓到手,對方的第一排子彈已經擊穿了他的前擋風玻璃。這些傢伙的火力很猛,打得他抬不起頭來,碎玻璃渣子亂紛紛地落了他一身。這回夠嗆,他想,怕是很難脫身了。他把“伯萊塔”在手裡掂了掂,沉甸甸的,心裡覺著踏實了許多。當了這麼多年兵,使用過各種輕武器,射出過上萬發子彈,就是還沒殺過人呢,他想,這回豁出去了。他悄悄從已經被打碎的前擋風玻璃後面探起頭,把槍架在玻璃碴上,瞄準了一個正向他這邊張望的留著朋克髮型的腦袋……他屏住呼吸,把食指摳在扳機上,慢慢向後樓火,在即將擊發的剎那間,他驚訝地發現,那顆腦袋已經先開了花!接著,才聽到一記子彈劃空的尖利哨音和打進顱骨時的沉悶響聲。他清楚地看見那顆腦袋上一溜剪短成馬鬃狀的紅髮,隨著被掀開的頭蓋骨一齊飛了出去,接著看到的是豔紅的血和粉紅的腦漿……有人比他搶先一步開了槍。誰呢?沒等他弄明白怎麼回事,那些從四面八方向他圍上來的人已經亂了陣腳,一時間他的身前身後亂槍四起,不同方向射來的子彈哩哩地從他的頭皮頂上擦過,但他能感到,這些子彈都不是朝他來的。是兩班人馬在相互對射。
一班肯定是“拯救軍”的人,另一班會是誰?他不知道,甚至從這些人火氣十足的憤怒喊叫中,也聽不出他們是什麼人。因為他們說的不是德語,也不是英語,對了,好像是義大利語。如果是義大利人,為什麼要跑到這裡來大開殺戒?他搞不懂。他唯一懂得的是這些義大利人並不是要來救他,而僅僅是在與他的敵人為敵。但敵人的敵人就是你的朋友。他趁勢躍起,與這些人一道向“拯救軍”的人開火。這些義大利人的火力看來一點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