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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揉了揉眼睛,陶南風有些哭笑不得。難怪越夜越興奮,半點睡意都沒有,原來是「鼠性」作祟。
脖子有股暖意襲來,似乎在提醒她什麼。陶南風抬起左手,輕輕拉出頸脖間的紅繩,下面掛著一個碧綠玉扣。
將碧玉舉至眼前,觸手溫潤,如深潭澄澈清悠,綠意盎然,隱隱泛著寶光。
回想夢見被暴風雨摧垮的茅草房、末世被喪屍和變異老鼠襲擊留下印記,似乎都是因為夜晚思念母親,雙手緊緊握住玉扣。
難道這是母親對自己的庇佑?
母親徐喜琴是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接受良好教育,四書五經、琴棋書畫樣樣皆通,穿著用度都十分精緻。原本家中留了不少她的東西,「破四舊」運動一來,父親被迫將這些上交。
父親把這枚玉扣悄悄藏在書房抽屜的夾層內壁,說要留個念想。自己臨走前鬼使神差將它取出掛在脖子上,扣緊衣領、誰也沒有告訴。
雖說大力、挖洞這樣的技能對陶南風習慣農場生活很有用處,但夢中末世喪屍橫行、變異獸四處奔跑、食物匱乏、人性淪喪……實在可怕。
陶南風不捨地將玉扣放到唇邊貼了貼,摘下紅繩,起身將玉扣放回籐箱深處不敢再隨身佩帶。
她輕手輕腳,害怕吵醒室友,可是淺眠的蕭愛雲還是被她吵醒,迷迷糊糊睜開眼:「陶南風你幹嘛?」
陶南風隨手披上件衣裳:「我去上廁所。」
蕭愛雲在被窩裡滾了滾,翻身坐起,從枕頭邊摸出手電筒:「我陪你。」
土磚房的廁所修在室內,與中間堂屋有後門相通。農場沒有接市政水電,更沒有抽水馬桶,只能修旱廁:下面一個大大的土坑,上面鋪上兩塊木板。如果行差走錯,跌入土坑那可就真是災難。因此晚上若是要上廁所,知青約定要有人相互陪伴。
陶南風原本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蕭愛雲會起來陪自己,有些過意不去。
蕭愛雲過慣了集體生活,和姐妹約著一起上廁所是常事,倒不覺得有什麼,起床穿好鞋子:「等一下我們牽著手走,今天晚上真黑,連月亮都沒有。」
雖有繼姐卻從來沒有體驗過姐妹情深關愛的陶南風心口微微發熱,或許是夜晚令她放鬆,向來不喜歡與人身體接觸的她第一次主動伸出手掌,輕輕牽住蕭愛雲的手。
小手溫軟,帶著少女獨有的滑膩。
蕭愛雲有些受寵若驚。相處這麼久她看得出來陶南風性子偏冷,不喜歡與人親密。
「走,別怕,我陪你。」黑暗中,蕭愛雲咧嘴一笑,手電筒光束照亮前路。
兩個女孩子的友誼,就在這樣的日常陪伴中漸漸升溫。
第二天,知青們到場部領鐵鎬頭、鐵釺、鐵鍬、鐵鏟、小推車……來到山洞前集合。
向北成功升任副場長,並分管農場基建。
朝中有人好做事,羅宣看到修路隊的人過來,要錢給錢、要工具給工具、要糧給糧,一個屁都不敢放。食堂派專人送飯到現場,葷素搭配、份量紮實。
知青們哪裡享受過這種待遇?一個個幹勁十足。
修路隊員們喊著口號與洞壁奮戰,一車一車的泥料、碎石從山洞裡運出來,傾倒在路邊。
「幹勞動……呀麼嚯嘿
促生產……呀麼嚯嘿
修路隊員齊努力
修條馬路跑卡車……呀麼呼嘿!」
歌聲在山洞裡迴響,震撼人心。隊員們像打了雞血一樣,揮舞著手中鐵器,將山壁一點點拓寬。
楊工現在是基建科科長,不過他不願意坐辦公室,將文書工作交給老黃,自己則守在修路隊施工現場,聽到洞裡傳來的號子聲,笑著與向北閒聊。
「難怪你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