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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位先生的隊友,我這樣的弱者當然只有看清形勢才出手了。”
阿爾亞口中說著敬語,但語氣裡卻半點尊敬的意味也沒有,顯然這些血族也不是鐵板一塊。
麻曠義對於吸血鬼之間的恩怨並沒有興趣,但他也樂得趁著短暫的空隙恢復部分體力和真氣——哪怕他知道莫撒的傷勢會在這陣法的作用下不斷好轉,也只有這麼做。
好像是看穿了麻曠義的想法,阿爾亞將手中的大劍一扔,轉而摸出一對匕首,對著麻曠義笑道:“麻曠義先生,你真覺得時間在你們這邊?”
彷彿是為了印證阿爾亞的話語,天空中血月的赤紅光芒更甚,近乎變成黑色,而更為詭異的是,明明沒有積雲,血色的雨卻簌簌滴落。
那並不是雨!
身為陣法專家的麻曠義很清楚,那雨滴一樣的東西,是陣法凝聚的能量分離出的碎片,但是這能量碎片並不能幫助麻曠義恢復之前的消耗,反而隨著與他身體的接觸,不斷腐蝕消耗著他的真氣。
“血祭結界和血魔魘月大陣結合還有這樣的變化麼?”麻曠義皺了皺眉,到了此刻,他也不得不承認,敵方佈陣之人並非只是投機取巧反轉他陣法的弱者,而是陣道理解不遜於他、甚至比他更強的高手。
沒有拖延下去的空間了,之前陣法雖然也在消耗著人體中的能量,但對於尋常練氣士也還能承受,而隨著血雨的出現,外界的能量流動也被打亂,真氣的消耗速度更是連麻曠義這樣血氣化精境界的練氣士也要動容。
“這些傢伙身上定有陣石一類的東西,必須搶過來!”
陣法乃是改變整片空間內能量流動乃至天候規則的技術,對其中佈陣者以外的任何事物都是一視同仁,但總有能夠利用的方法,陣石之類的東西便是其中之一,可以使持有者借陣法之便,就如同氣勢又開始慢慢回升的莫撒一般。
麻曠義取出身上剩下的十來塊鐫刻著陣紋的玉石,按在了長槍之上,彷彿被玉石之上的陣紋吸引,銀白槍身上的陣紋也紛紛亮起,而那些玉石則彷彿是熔化了一般附著在長槍之上。
阿爾亞臉上也沒有了從容,作為沒有世襲爵位、血脈力量薄弱的吸血鬼,能達到現在的境界,絕不是什麼見識淺薄之輩,他很清楚,麻曠義是要拼盡全力了。
頃刻間,銀白槍身就被藍紫色的雷電環繞,而靠近槍頭的位置,則是升起一團赤紅火焰,在其下閃爍陣紋的映襯下,顯得有幾分妖異。
阿爾亞沒有選擇貿然進攻,哪怕是藉助陣紋的力量,麻曠義接下來這一擊絕對是先天境界的水準,他知道自己逃不過,所以全力防守顯然比硬拼更加明智。
麻曠義出槍了,仿若平地驚雷,被長槍所指的阿爾亞,感覺自己如同真在面對滔天的颶風與雷電,明明知道這是錯覺,但真正面對這樣的攻擊,卻不由生出一種無法戰勝的感覺。
神火雷符槍。
這是麻曠義在脫離幻夜血宗之後,在泣風和七隊前任隊長黃南斗的指點下、結合陣道修為所創的秘技,就算是先天境界的高手,也曾在他這一槍下重傷過。
不過是血族三等勳爵的阿爾亞,不可能接的下這一槍!
“好強的秘技,不過這樣一來,你也……”
阿爾亞本就蒼白的面色變得更加蒼白,但他胸中的血鬥氣,也被他毫無保留的爆發出來。
銀白槍尖已近在咫尺,一對匕首就如當車的螳臂。
雷光迸裂,火焰倒卷,水泥地面在這一擊的餘波下如同蜘蛛網般碎裂開來。
而正面接下這一槍的阿爾亞,只能無力地倒在地上,他手中那對匕首已經消失不見,連帶著他的兩條手臂也齊根破碎,化作一地血肉,創面上的焦痕不能阻止汩汩流出的鮮血,他本來強盛的血鬥氣已消耗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