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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這光景就是平日周王府有什麼貴人出來,也沒有這等隆重。因而,尚未輪值的幾個兵車在屋子往外張頭探腦,隨即又縮回了頭來。
“嘖嘖,布政司的羅藩臺,都司的秦都帥,按察司的方桌臺,這三個平素就是出現一個也是不得了的,如今竟是三個齊上陣,小張大人可真是有面子!”
“什麼小張大人,如今那個小字早該去掉了。那三位大人算什麼,就是在京城那等權貴雲集的地方,小張大人說一句話,這地上也得抖三抖!你們沒看見麼?顧家人居然也敢涎著臉混在迎接的官家人裡頭,還不是看著張大人這回回鄉是來祭掃祖墳的?”
“也不瞧瞧自己什麼身份,顧家人這些年得的幫襯也不少了,顧家大公子那回上京,還從人家手裡訛了好些田來,可如今該敗落還是敗落。要說顧家七爺倒是有本事的。不過那是學官,而且又清正,要有族人打著他的名義招搖撞騙,立馬便是主動送衙門,就算遠在別的地方也會出條子給官府。這才真正斷了顧家的路,就只看這一回張大人如何待他們了。”
顧家長房長孫顧林在一大堆身穿鮮亮官服的官員後面,裹著一件半舊不新的羊皮大襖,冷得直打哆嗦,到最後實在忍不住,頓時一個噴嚏打了出來。見比自己靠前的祥符縣縣承沒好氣地回過頭來看他,他立刻縮了縮脖子,強忍住跺腳取暖的衝動,暗恨張越姍姍來遲。
也不知道過了多尖,前頭終於有人叫嚷了一聲:“來了來了!”
一時間,原本已經有些竊竊私語的人群頓時安靜了下來。顧林人在最後排,使足了勁踮腳也看不清前頭什麼光景,頓時暗自著急,可左右的閒雜人等早已被清了個精光,就是縣衙裡頭的縣承典史也不是如今的顧家能夠輕易差使的。
這情形起自數年前,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原本看著姻親張家緣故,對顧家還有幾分看顧的縣衙府衙,突然對他們就苛嚴了起來。子弟胡作非為,逮著就是一頓板子;欺男霸女亦或是欺凌百姓立馬便有人來管;至於什麼其餘的就更不用說了。眼看顧家的家境漸漸敗落,那四百畝早地兩百畝坡地亦是因為坐吃山空,沒兩年就轉手了出去,如今境況還不如當年。
這次張越會來,怎麼也得扶持扶持顧家吧?
就在顧林攏著雙手死命伸脖子的時候,就只見前頭人群分了開來。
他一愣神之後就慌忙往旁邊閃,再一探身就看到本地的三司衙門主官簇擁著一個年輕官員走了過來。見那官員並未身著官服,只是一襲青色錦袍,嘴角含笑沿路向一眾行禮的官員答禮,甚是和氣,赫然便是自己見過的張越,他立時醒悟過來,慌忙往前擠,可早就被幾個縣衙府衙的屬官用肩膀擋在了後頭。
就在情急之下的他開口嚷嚷出了一聲越表弟的時候,前頭就有人回過頭來。
“你懂不懂規矩?中午是羅藩臺秦都帥和方桌臺一塊宴請張大人,你這個窮親戚衝上去算怎麼回事?就算張大人認了你,回頭他一走,三位大人覺著你攪了好事,你家便吃不了兜著走!”
換做是十幾年前,這等威脅顧林哪裡忍得下,可現如今他只得硬生生憋住了這口氣,還點頭哈腰地賠笑稱是,眼睜睜地看著張越又上了馬車,在眾多官員車馬的簇擁下往北大街而去。他有心追到那兒去瞅瞅有沒有機會,可思量再三,還是顧然放棄了這個念頭。
與其現在湊熱鬧,還不如干脆到張氏老宅去守株待兔的好!
自從當年回老家將顧氏安葬入了張家祖塋之後,張越就沒回過開封,如今闊別近十年再次回來,他不禁發現,開封城竟是和記憶中沒多大變化。臨街的房子依舊和從前一個光景,有些有錢的人家還修緩過,沒錢的人家則是更顯破敗。破土而出的酒樓飯莊多了好幾家,但舊日曾經出盡風頭如今已經不知所蹤的則是更多。只貫穿南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