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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竹一手抱著自己的脫下來的羽絨服,一手緊緊地拽著行李杆,他看了一眼巷口右側的分叉路口,那是通往嚴律家的路。
他和嚴律家相隔不算遠,走路也就十分鐘左右就到了。
溫竹笑著對著嚴律搖搖頭,語氣裡帶著不妥協的固執:“今天不一樣,今天是小年夜。”
他得回自己家裡。
嚴律倪了他一眼,滿不在乎道:“你怎麼那麼囉嗦,小年夜怎麼了,走吧,吃一頓飯又能怎樣?”
溫竹臉上還是掛著笑,還是搖了搖頭。
“換成往日我肯定會去的,但今天我就先回家吃,嚴律,真的謝謝你的好意。”
嚴律看著他那倔強的臉,心裡也知道自己勸不動他。
畢竟自己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他,別看溫竹脾氣好的沒話說,他那性子也是真的倔,他不願意做的事情很難讓他改變主意的。
“煩死了你,走吧,都快三點半了。”
嚴律一臉嫌棄地拖著他的行李箱往左側的一條巷道走進去。
溫竹笑嘻嘻地跟上。
“那晚點我把家裡打掃好了,再把湯圓接回來哈。”
“你先把你家弄好了再說。”
兩人並肩走在巷道里。
巷道並不寬,剛好只能透過小汽車。
不過很少會有小汽車從這裡經過,大多數車子都會直接從上面那條主幹道走的。
實在是這條道太窄,要是開著小車,順利的話可以從巷口開到巷尾,暢通無阻。
但如果恰巧遇到兩輛車子對頭開過來的,那有一方必須得倒車,一直倒到溫竹家門口對面,那裡剛好有一個位置可以容納一輛小車的位置。
所以知根知底的本地人,一般很少會為了省時間開車從這條巷裡經過。
溫竹把羽絨服摟在懷裡。
他從下了火車站就把那件厚厚的羽絨服給脫了。
南城市的太陽高照,氣溫也不低,單穿一件毛衣都差不多了,跟相隔了好幾個省份的雲城市,那簡直沒法比。
昨天傍晚下課後,他坐公交車的時候,雲城市還飄著小雪呢。
兩人一路聊到了溫竹家附近。
拐過一個巷彎,溫竹遠遠就看到了自己闊別了五個月的家。
一切宛若昨日,似乎並沒有什麼變化。
院子裡,右側那棵滿牆攀爬的廣紅櫻三角梅依舊盛開得繁茂而簇擁,宛如離別時的模樣。
走近一些,就看到院門裡右側的李子樹,光禿禿的樹枝上已經綴滿了白色珍珠般的花骨朵兒,幾節枝椏俏皮地伸出了圍牆之外,隨風輕輕地晃盪著。
溫竹站在門口的三層石階上。
看了一眼圍牆上那一簇簇粉白相間的三角梅,轉頭對著嚴律笑了笑:
“好了,那就麻煩嚴同學跑一趟接我回來了,行李給我吧,你快回家去吧。”
嚴律看了一眼他的院子:“不用我幫你打掃?”
溫竹搖搖頭,笑著道:“真不用,我自己能搞定,你先回去吧,甄阿姨都找你兩次了,等我把屋子打掃乾淨你再過來玩就是了。”
嚴律張了張口,想說點什麼,最終還是沒說出來,只是把行李杆遞給他:“那晚點我把湯圓帶過來給你。”
“好。”
看著嚴律的背影消失在轉角。
溫竹便掏出了鑰匙將門開啟。
太久沒被開啟的鐵門,發出了鏽感十足的摩擦刺耳音。
隨著鐵柵大門被緩緩推開,院子裡的景色也映入眼簾。
院子裡的青石板磚上,堆積了好幾個月的枯葉,被風吹日曬雨淋後,顏色早已暗黃的發沉。
院子左側的李子樹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