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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人外傳。而兩人卻處得如一個人一般,小紅每逢學時都是在晚上天黑無人看見時請教,至今已有四個年頭了。父親又問學什麼武藝,是耍猴嗎,女兒說,不是的,這回女兒真的不能對爸說,爸爸慢慢會知道的。東方宙以為小紅也是長大了,懂得顧臉面,只是瞎說一氣,沒有理硬找個理,也便作罷。一進屯子裡,東方宙便問小紅:“何時去李小虎家,不然你就就腳,順便到他家一趟,免得人家著急,不高興。”女兒說:“趕趟,他再著急,我得先看媽媽呀,不行便明天去!”東方宙就道:“可也是。”爸女二人到家後,小紅自是與媽媽一番親近,而劉敏樂不可支,對女兒又拿眼睛看,又用梳子給梳頭,心中諸多要說的話早已忘到脖子後頭,只是問一句:“你姥怎的沒送你回來?”東方宙才說了細情,末了道:“她姥答應說,後些日子能來咱家看你,還要住幾天的。”劉敏便去繼續洗衣服,東方宙張羅成立診所的事,小紅無事,就來到街上的那棵柳樹下玩,近十年生的樹雖很高大,兩丈多長的主幹卻不粗不細,青綠枝條依依擺動,後面是高高泥沏的影壁牆。小紅一邊玩一邊想著次日如何去見李小虎。不巧,李小虎來了。這小男人一見著小紅就有點走不動道,明白事兒的差不多定要先到上房見見兩位長輩,這可到好,剛與小紅搭上眼,見小紅不比先前那樣地扭鼻子歪嘴,居然還有了笑容,還能與自已先說話,自已更有了精神頭兒,就上前大模大樣地拉話,問寒問暖。沒說得過多,便直說:“媳婦呀!……”“你管誰叫媳婦呀?”小紅說。李小虎笑了說:“早晚還不是那回事兒!小紅,我這樣說,只不過是我特想你……”小紅就下嘴撇,說:“你真想假想?”李小虎湊前一步,小紅就想起爹媽交待不許碰身子的話來,便退後一步。李小虎又湊一步,說:“小紅,你可不知道,你沒在家的這些日子,可把我想的了,想得心裡抓心撓肝的,吃不下飯,也睡不好覺,夜裡躺在被窩裡翻來覆去睡不著,在我眼前沒有別的,只有你那好看的影子晃來晃去,有時你還當我笑,還拉我手,和我親近,我也跟你笑,也拉你手,心如喝蜜一樣甜,好受得很,一著急身上便發癢,我便當你面求你,要你給我,這時在夢中就差沒把尿撒在被窩裡,便醒了……”小紅微笑著用手指頭點著自已的腮肉,喊羞!羞!羞!面容幾多好看。李小虎卻不聽小紅的羞辱,直逼上來,苦苦哀求要貼臉親近,小紅便往後退,身子碰著了後面的影壁牆,再無了退路,李小虎還是向前逼,一再地央求。小紅急說:“看,你後面來人了!”李小虎剛一回頭,小紅腳一跺,嗖地一聲……李小虎回頭說:“哪有人來呀?!”定眼一看,小紅卻沒了蹤影,便東張西望四下裡找,也不見小紅。於是大喊:“小紅!你去了哪裡?”“我讓你找我,我就在你身邊。”分明是小紅在說話。李小虎聽小紅的聲音不大不小,似在眼前,卻就是看不見,便有些慌張。這時,又響起小紅咯咯的笑聲,李小虎忽然抬頭往天上看,小紅卻在柳樹上面的一個樹杈子上站著,原來她說學藝是真的,學的是飛簷走壁。李小虎就問是怎麼回事,小紅卻是不說,李小虎生氣了。小紅下望,說:“別生氣,我逗你玩呢!”李小虎要小紅下來,小紅不下,李小虎便在樹下等著,說:“我看你還下來不下來?就是等到明天早晨我也在樹下等著你。”小紅明白李小虎還是要貼臉。這時已近黃昏,近處啥都能看得清楚,兩人你瞅我望地相互對視著。李小虎依然不死心,還是要親近。小紅沒法,笑笑說:“這麼吧,你若是能爬上來,我小紅就和你親近玩。”“真的呀?”李小虎又驚喜起來,問道。“真的,你上來吧,我在樹上等你!”李小虎樂不可支地往樹上爬,邊爬邊想,我小虎以前掏過多少老鴰窩,比這高多了我都不怕,而這才有多高,簡直是小菜一碟,沒幾下如猴般爬了上去,高興地說:“你伸手拉我一把!”小紅:“行。”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