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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身,嗅到她獨有的馨香,聽見她軟柔的雅嗓,他就氣海翻騰,什麼也難以把持,身軀像要爆脹開來似的。他不能再“害”她,他真恨自己這猶若禽獸的反應。
你以為自個兒很美嗎?誰要同情你了?我、我我……我去同情路邊的阿貓阿狗,也不會費神來同情你!她說,淚若珍珠。
倘若不喜愛你,怎願嫁你呵……她說,幽幽笑喃,教他心痛。
他信了,不再懷疑。
雖然他依舊不懂,他究竟哪裡值得她傾心喜愛,但就為她坦然的愛意,他可以忍下下碰她的痛楚,在滿心滿腦都印滿她可人倩影時,他能在寒夜裡拚命地往燥熱的身軀衝冷水,能不斷地練武,一百招、兩百招、三百招、無數招,直到奔流如雨的汗水徹底滅掉那份該死的慾念。
他可以。
但他卻笨拙得不知該如何向她說開這一切。
見到她這陣子因他的刻意疏遠而流露出的受傷神情,他心絞痛再絞痛,已尋不到完整的一處,極想揮拳重重地賞自己一頓。她的鬱鬱寡歡又一次將他推入煉獄,讓他不知所措。
“我……擊玉……我、我我……我有話要說。”奮力地擠出聲音。
杜擊玉的眸子眨也末眨,被他激切的模樣揪緊心房。
“我在聽。你說。”雪耳熱燙得發麻。
“我……我聽見你說了,你喜愛我,所以嫁我,我聽見了,你說你喜愛我……”他的寬額沁出細汗。
“啊?”心意被直接點明出來,儘管率真,仍羞得雙頰紅赭。
咬咬唇,她低聲嚅道:“你聽見了,那又如何?你、你反正不心疼我,我說了也是白說。”說到後頭,不知怎地就帶著點兒賭氣味道,唉唉唉,不是說了不怨他嗎?
一聽,刀恩海急了,目光直銳,一急,該說的話又給堵在喉中,吞吐不出。
杜擊玉心裡嘆氣,眸光微垂。
“你別暈。是不是又難受了?”他急著想看清她的臉。經歷過上次那一回,他成了驚弓之鳥,就怕她又有什麼閃失。
怎是不心疼她呀?他把她放在胸口的地方,深心所在,她的喜怒哀樂直接傳遞,教他同喜同悲。
杜擊玉搖了搖螓首,再次輕揚羽睫。
她抬起小手,抓著潔淨的衣袖為他拭去額上薄汗,吐氣如蘭。“我很好,沒事……你要說的就只有這些嗎?”與他貼靠得如此親近,她好想聽他親口道開,說出那些她渴望聽到的言語。
黝黑峻臉明顯一愣,腦中思緒顛飛,忽地重重跌落,他如夢驚醒。
“你不要太靠近我。”天外飛來一句。
嗄?!杜擊玉錯愕至極,小口微張地瞠著他認真的神情。
不要太靠近他?
不要太靠近他?!
那他為什麼還無端端地跑來抱住她?那擁抱的力氣甚至重得教她感到疼痛!他究竟要她如何啊?
“為什麼……”她唇瓣微顫。
“太靠近,我怕會一時控制不住,直接把你撲倒,然後……然後……”略頓,他咬咬牙,頭一甩。“總之,你身子已經夠不好了。”說罷,用盡全身力氣才能割捨似的,他從她素腰上收回單臂,五指緊握成拳貼在身側,還往後退了一步,目光灼熱得幾要燒痛她。
“惹你難過落淚,是我不好。我對你不起。都是我的錯。總之……總之你別再難過了。”
硬聲硬氣地丟下話後,他旋身舉步,一腳掠起適才落至地面的烏剛刀,擎握在手,竟然就這麼背對著傻怔在原地的她,頭也不回地走掉了。
一刻鐘後。
“你不要太靠近我……總之,你的身子已經夠不好了……總之,一切都是我的錯……總之,你不要再難過了……總之,你不要太靠近我……”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