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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好的。倒是您,不能著了涼,我把簾子放下可好?”伴隨的一名小丫鬟與馬伕擠在前頭,馬車裡就只兩人。
刀母搖了搖頭,氣色雖弱了些,但精神不錯。“若你不覺冷,咱們就吹吹風。有一陣子沒上街了,坐在馬車裡瞧瞧街景也好。”
“嗯。”杜擊玉笑嘻嘻地頷首。
今兒個趁著日陽露臉兒,暖了幾分,她專程陪著婆婆出門散心。
婆媳倆兒先是到“觀音寺”裡上香,後又逛了一家小小的賣琴鋪子,和裡頭那名身兼制琴師傅的年輕老闆聊了幾句,只是她那張美臉兒沒遮沒掩的,無意間自然又“嚇”著了好些人。
此時,馬車正按著刀母的意思,往東城門外的大廣場行去。
大廣場是民團與衙役們操練之處,刀恩海若是待在湘陰未出門辦事,時常上那兒授武。
風仍寒涼,教人撥出團團煙白的鼻息,杜擊玉跟著將拽在懷裡的小暖爐擱在婆婆膝上,又順手替她拉攏軟裘,將她包裹得暖呼呼的。
刀母不禁笑道:“咱懷裡也捧著一隻小暖爐,你怎麼還把自個兒的往我身上擱?真不怕冷嗎?”
“娘不冷,擊玉就不冷。”她嘴甜,心也誠,隨口言語便有本事哄倒人。
她們在相處上是有些“婆媳問題”的,偶爾杜擊玉也感好笑,她的婆婆與阿孃雖都嫁入武林之家,但孃親自小習武,後又隨著爹在江湖上走踏,自是巾幗不讓鬚眉,秀麗英氣。
至於刀母,雖嫁予湘陰一帶的武術總教頭,卻是標準的大家閨秀,書讀得多,琴棋詩畫皆有涉獵,就是沒學過一招半式,再加上大病過一場,病絲猶未盡除,秀氣的臉常是白蒼蒼的,卻又常掛淺笑,隨時隨刻欲撫慰人似的。
杜擊玉發現自個兒愛保護弱小的習性又被挑高了。
她雖也是病號,身子骨強不到哪兒去,可瞧見有人較她還憐弱、更需小心照看,她倒是“遇弱則強”。只要與刀母處在一塊兒,她儼然成了“護花使者”。
“來,過來娘這兒。”刀母朝她招招手。
她溫馴地應了聲,將自個兒移了過去,挨著婆婆身旁坐下。
“娘,咱們靠在一起,那就真不怕冷啦!”她撒嬌,親暱地勾住婆婆的一隻衣袖,霜頰在那軟裘上蹭了蹭。
刀母唇角微牽,探出指尖愛憐地拍拍她的頰,語若輕嘆。“你來得真好。娘一直想要有個貼心的乖女兒,你來了,大夥兒都高興,尤其是恩海,咱瞧他整日眉開眼笑的,歡喜得不得了。J
“呵……娘是在同擊玉說笑嗎?恩海才不會眉開眼笑呢,您也知曉,他那張臉就那麼一個表情,瞧不出喜怒哀樂的。”看來,她還得花上許久時候好好“調教”呢。心癢呀,她真愛他發窘的樣子。
刀母教她俏皮的語氣逗得直笑,搖了搖頭。“他喜色不外現,可咱心裡清楚。那孩子到底是從我肚皮裡生出的,還料不準他嗎?”
杜擊玉雪頰淡赭,輕笑了幾聲。
刀母又一聲嘆息,靜了片刻才道:“恩海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太樸拙了,又是個直心眼兒的,姑娘家對他有意思、春心暗生,他啥兒也領會不出,咱還擔心他一輩子得打光棍了……他最後肯向你提親、把你給迎進門,想是鼓起極大的勇氣。你很好,能教他歡喜,娘心裡感激你。”
“娘……”杜擊玉揚眸,軟軟一喚,心口溫熱溫熱的。“我會待他好的。”
聞言,刀母微微一笑,指尖再次輕拍她的臉。
杜擊玉自然地回了朵笑花,眨眨麗眸,那清瞳迅捷地刷過兩道幽光,突地,她天外飛來一問:“娘,您方才說……有許多姑娘家對恩海有意思嗎?”
刀母秀眉略挑,怔丁怔。“呃……是呀……”
好樣兒的!這是怎麼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