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此時彼刻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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割喉是解決他最快的方法。
那片壓在床沿被褥下的刀片已然夾在了王晚晴指間。
這也是最穩妥的方法。
陳盛典身上的血液在肆虐著咆哮著將懷裡的人壓倒,但還有那麼一兩分的神志還留存著,在不停的告訴他,不可以。
可肢體還是遵從著心裡的慾望拉扯著她的衣帶。
趙師兄說得對,這事不會有人知道的,她肯定怕朱槿回來後嫌棄她,她肯定不會說的。
陳盛典將頭從頸間轉了過來,將唇蹭上了她的臉頰,和他想的一樣,又香又軟。
“馬……”
壓在嘴裡的話突然消失了,喉嚨上還有些痛癢的感覺。陳盛典緩緩的撫摸著自己脖子上被割開的地方,溫熱的氣體隨著呼吸從豁口一張一翕間噴灑出來。
陳盛典大張著嘴,卻發現自己發不出一點聲響,不可置信般僵直的側過頭往旁邊的梳妝檯上的銅鏡看去。
脖子上多了一條好大的口子,正在往下冒著血液。那口子間,裸露著被切開些許的還有些花白的氣管。
“你若是再敢靠近,那下一次就不只是氣管了。”王晚晴捏著那片薄薄的刀片,冷聲道。
視線已經有些模糊了,她在自己的掌心也劃了一遭,不至於直接昏倒過去。
“哬……”陳盛典瞪大著眼睛,努力的吸氣吐息,卻依舊發不出一點響聲。
氣管在頸部的位置表淺,喉結下便再也無甚保護。
它不如頸動脈割開後十幾秒間就能致人死地,割開後感染才可致命。若是旁邊流淌而下的血液落入其中凝固成血塊也可使他窒息而亡,但這樣的機率算不得大,遠沒有割喉直接。
她終究還是對這個算是相處了好幾個月的小弟下不了死手。
“如果你不想一輩子再也說不了話,便趕快去找你那師兄!”王晚晴將那刀片攥在了手心,痛意讓她此刻分外清明。
在陳盛典驚慌的眼之中,她跌跌撞撞的朝著那妝臺撲了過去,開啟了最上的一層,將她設計得最為精巧的袖箭套在了手腕上。
“滾!”
她對準了面前的人,耗著自己剩得無幾的氣力向陳盛典吐出了最後一個字。
氣流透過不了聲門,陳盛典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瞪大著有些發紅的眼睛往王晚晴的方向邁出一步,他左肩上便落下了一支短箭。
一兩滴清亮的淚從陳盛典眼角滑下,砸在了地上。那雙眼裡的渾濁似乎因為這淚水而洗乾淨了,恢復了原本的模樣。
他眼底埋著的情緒王晚晴有些看得不真切,似乎是在懊悔,似乎有些歉疚。
視線的模糊迫使她將另一隻箭蓄在了箭筒中,還未射出。
那從門外投來的光束便晃了晃她的眼,原本立在自己面前的黑影從那被開啟一條裂隙的光束中消失了。
像是緊繃著的弦突然鬆懈,王晚晴癱倒在了地上。
在意識彌散的最後一瞬,她爬向了那開著的門,將其反鎖,將背抵在了上面,而那袖箭也依舊套在了手腕上。
這樣的場景似乎多年前發生過,她好像也是這樣趕走了第一個要來嫖妓的人。
她小時候不知從哪裡撿來一本書,雖然那時候還不認識字,但上面有圖,她就是在那上面學會的鑽木取火,製作簡易的弓箭,設定簡易的陷阱。
她就是用小弓箭將那個人趕跑了的,也是這樣抵在門後。
不過,與現在不同,那時候門外有好幾個人,她那時候太過於瘦小,擋不住。最終還是成了村裡的暗娼。
她逃跑的歷程已經不記得了,只知道那個夏天是她那名為‘耀祖’的弟弟的生日,他們喝了很多酒,醉醺醺的倒了一地。
村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