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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齊宣叩見陛下,問陛下安。” 乾元帝召見齊宣,齊宣抱著頭盔,步伐匆匆的進了紫宸殿,叩拜乾元帝。 “如月不必多禮,你起來吧,朕安。” 如月是遠在北疆的齊璨取給齊宣的字,不光是希望他如月一般,也是應了他們分別時的月亮,讓齊宣心裡多些慰籍。 “是。”齊宣起身:“不知陛下召見臣,有何要事吩咐。” 乾元帝笑著擺擺手:“朕沒什麼事,不過是叫你來,同你說說閒話而已。” “你在禁軍待著可好?” “臣一切都好,禁軍是陛下的利刃,精銳之兵也一切都好。” “好啊,虎父無犬子,朕心甚慰,想來你父親看到你如今這般也會很高興的。” 乾元帝仔細看他:“你呀,長的多像江大小姐,卻不顯女氣,行事作風也活脫脫的跟你父親一個樣。” 齊宣笑了:“我也是佔了皮相的便宜。” “聽說你弟弟隨你父母在北疆,幫忙安撫百姓,小小的人,竟然能做的面面俱到,真是個好孩子啊。” “我母親說岳兒同她像,說不定日後會是個做買賣的好料子。” 乾元帝心情大好:“怎麼不說日後也是個混官場的好料子呢。”齊宣不敢多言,只是跟著笑。 “如月來京城幾年了?” “回陛下的話,過了今年,臣就上京六年了。” 那麼快就五年多了,乾元帝看著齊宣,五年足夠他看著齊宣從一個少年長成男人。 毫不客氣的說,乾元帝在齊宣身上費了很大的心血,無論是文治武功,哪怕齊宣鬆懈差事,可這些有乾元帝盯著,齊宣是一刻未曾落下。 晟朝開國不到兩百年,就曾面臨過無人領兵的困境,北面突厥和匈奴虎視眈眈,騷擾邊境,時不時的就要南下。 朝臣忍辱負重多年,出了一位馬上天子,馬上天子培養出一位少年將軍,這讓晟朝人意識到,良將不可缺,自那之後,每一代皇帝都會特別注重培養將士。 乾元帝也一樣,自齊宣上京的第一天,他就選中了齊宣,雖然這其中不排除受齊宣父母的影響。 “五年多了,你未曾見過父母一面,可怨朕?” 北疆送來的每一封戰報,都帶著齊璨的私信,還有他遞上來的摺子,除了例行公事以外,每一封都有關心齊宣。 尤其是今年,乾元帝在北疆的探子來報,齊璨幾次負傷,可他都沒說過,只是關切齊宣,這一番拳拳愛子之心,讓乾元帝都生出來幾分愧疚來。 “臣不敢說怨,也不敢說不怨,但臣要說食君之祿為君分憂,臣也是受萬民供養,臣父在邊關廝殺,臣在京保衛陛下,這些都是臣與臣父的職責。” “至於怨不怨,那都是沒有的,臣有的只是思念親人之情,還請陛下恕罪。” 齊宣沒有一口否定的表忠心,而是坦誠的說,這樣只會讓乾元帝更加愧疚。 “唉,你一家都是忠臣,是朕對不住你家。” 齊宣馬上就跪下了:“陛下這是哪裡的話,豈不是折煞了臣!” 乾元帝連忙扶他:“你不用惶恐,朕只是有感而發。” 有朝一日,齊宣肯定會回到北疆,但絕不是現在。 君臣又是一番掏心掏肺的敘話,真情演技五五分吧。 “你說你老大不小了,我聽說,你連個妾室通房都沒有,身邊也沒有個人伺候,不如朕給你尋個親事。” 乾元帝子嗣不多,比起先帝那更是少,偏偏這些皇子皇女們的婚事又不是很順,所以乾元帝對做媒這件事,異常的執著。 “臣還無意成家,這些小事,怎麼好勞煩陛下。” 乾元帝沒聽見一樣,自顧自的扒拉人選:“朕的皇三女,溫柔端正又不失大家風範,不僅書讀的好,騎馬射箭,樣樣都好,配你也是合適。” 他越想越滿意,少年將軍配天家皇女,怎麼想怎麼配。 齊宣冷汗都下來了,但面上還是笑吟吟的:“臣是粗人,公主金枝玉葉,臣不敢妄想,再說臣已有了心上人,怎麼好讓陛下做那棒打鴛鴦之人。” 乾元帝沒在意他拒絕,倒是對他口中的心上人特別感興趣:“哦,你還有個心上人呢,是什麼人,說與朕聽聽啊。” 齊宣默默嘆氣,在心裡跟沈荒說了聲“對不住”。 “是在我還在淮南時遇到的,我對她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