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驕陽似火,齊宣和沈荒在院子裡比劍,兩人繞著走廊過了一招又一招,兵器相撞的聲音不絕於耳。 又是好幾個回合過去,齊宣在拐角躲過沈荒一劍,沈荒借勢後仰劍刃被齊宣擋在腰間。 齊宣天生劍骨,雖然沒正兒八經的修過劍道,但是天賦加上自年幼時的勤學苦練,飛昇之後再修劍道那也是得心應手,可他現在與沈荒對上,半分不佔上風,而沈荒也沒討到好,兩個人現在就是一個不相上下的狀態。 “不行了不行了……歇會兒……”齊宣放下劍,扶著牆喘氣。 沈荒也滿頭都是汗:“算平手,明天再來。” “天那麼熱,還來!”齊宣今天跟她打了大半天了,從早上到現在,一歇沒歇。 她坐到樹蔭下的臺階上,給揪出來帕子擦了擦汗,擦完之後,扔給了旁邊癱著的齊宣,齊宣接住,擦了一把汗。 “你今天怎麼想起來同我練劍來了?”齊宣緩過氣來,舒展了一下身體。 “過的太安逸了,練練。”沈荒用另一方帕子擦拭著自己的劍。 跟你過招真是舒服啊,話說我記得你不是修清淨之道嗎,怎麼劍還使的那麼厲害。”齊宣想起沈荒那幾招的暗藏玄機,心裡不由得細細琢磨了起來。 “老師授我文書做我的先生,還帶著聶將軍做我的武師傅,聶將軍教的有意思,一個人練劍也很有意思。” “我也這樣覺得,一個人練劍確實很有意思。”齊宣接過帕子,也擦拭起自己的佩劍。 “那我們明天繼續。” “不要。”沈荒自己先拒絕了:“明天練練負重吧,太久沒練,骨頭都要鬆了。”齊宣自己就是練家子,從她的胳膊就能看出來,她練得也不錯。 沈荒身上的肌肉練得都很流暢,可能就是天生的白,加上她長的高,看起來還是很纖細。 齊宣作為一個劍修,練得比她更深,也不怎麼看得出來,脫了倒是能看出來。 不過比起他練出來的那一身硬,沈荒就比他軟多了,畢竟修煉方向不一樣嘛。 “今天吃點什麼?”沈荒站起來舒展腰身,感覺有點餓了。 “吃麵吧,過水涼麵,吃著舒服。”齊宣拿起她的劍,放回屋裡,挽起袖子要去做飯:“我給你在面上臥個蛋。” “別加香油,不然膩得慌。”沈荒剛剛練出來一身汗,衣衫黏在身上不舒服,說完就準備去換身衣服:“出那麼多汗,你不換身衣裳。” “我做完飯再換。”齊宣戴上襻膊開始忙活。 沈荒去換了衣服,撈了一把蒲扇回來,跟在齊宣身邊扇風。 面過涼水,炒乾花生,再擦一點黃瓜絲,堆在上面,簡單調味之後,吃著就很舒服。 屋裡太熱,齊宣搬了張小桌子放在廊下,夏日雖然炎熱,但是有穿堂風還是吹著還是很舒服的。 “吃的舒服吧。”齊宣拿著蒲扇對著她使勁扇了好幾下。 “再來一碗。”沈荒真的還餓了,一碗涼麵稀里呼嚕的就喝完了。她一共吃了兩碗半,剩下的半碗,讓齊宣吃了。 飯後,齊宣把桌子挪走,沈荒又在廊下靠著他們臥房的樹蔭下乘涼打盹。 齊宣收拾好出了一趟門,他去的回來的更快。 “你出去幹什麼了……”他一回來就推醒了沈荒,他出去的時候沈荒就感覺到了,就是沒起來問而已。 “你看,冰酪。”京城的變化有點大,幸好他之前來過,不然還真找不到賣這玩意的地方。 “快吃,一會再化了。”齊宣把勺子給她,擰開多出來的那隻竹筒:“我回來的時候路過一家飲子鋪,那家平日裡人可多了,我也是正好趕上中午人少,就又買了紫蘇飲子回來,可消暑了。” “我吃了冰酪,喝不下了,埋在冰裡存著吧,留著晚上我們一起喝。” “那正好,我們晚上吃紅燒肉,留著解解膩。” 雙份的冰酪份量正好,齊宣捧著自己的那份把冰嚼的咯吱咯吱的,聽得人牙疼。 “荒荒我跟你說,我回來的時候有點迷路,在一條小巷子裡看到了好多人在一座宅院的後面在祭拜什麼。” “奇怪的是,那一片都是富貴人家住的地方,偏偏那宅子是個沒人的荒宅子。” “我看去那裡祭拜的大多都是婦人,就找個了人問她們在拜什麼。” “我問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