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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如斯站在原地活動一下脖頸,轉身看汪謹,目光冷冽淡漠:「汪老師今天好興致,我一直以為您就是為人刻板些,沒想到還挺愛管閒事的嘛。」
汪謹鼻子一皺眉頭擰緊,某些猙獰的面目露出端倪,她一向平穩的聲音高起幾度,讓人聽起來有種尖刻的感覺:「你什麼意思?你自己做了什麼骯髒事情心裡沒數麼?學校是什麼地方!教書育人給國家培養棟樑之才的,怎麼能被你這種人搞得烏煙瘴氣!」
凌如斯向前一步,逼近汪謹,帶點逼人氣勢問:「我倒要聽汪老師說說,我做什麼骯髒事?搞什麼烏煙瘴氣了?」
汪謹看凌如斯逼近,本能想往後退,轉念一想不對,為什麼要後退。於是,她挺起胸脯繃緊上半身,把自己繃的像一條拉緊的直線:「你做什麼自己知道,我說出口都嫌髒。汪老師為什麼找你還需要我說麼!」
此刻,凌如斯主動向後退一步,露出個人畜無害的笑容,笑得溫柔極了,就像對面站著的不是和她起衝突的人,而是多年不見的好友。一般稍微瞭解凌如斯的人都會知道,這種狀態她其實是氣極了,她總是越生氣面上看上去越靜好,然後猝不及防一擊斃命。
凌如斯柔聲地說:「我只是去和汪老師辭職,汪老師挽留未果,讓我再考慮一段時間。」說完看眼張著嘴不知道怎麼接話的汪謹,繼續柔聲說:「汪老師,我以前還以為您只是看上去脾氣不好,猜可能家庭生活不大和諧。沒想到您還真是一點就炸的性格呢。您說,我都沒招惹您什麼,您怎就跟我撕起來了呢。」
她舉起一根食指緩慢地舉在她和汪謹面前,緩慢地搖兩下,仍舊是柔柔軟軟的聲音:「真是不穩重呢。」
平時氣勢如虹渾身教導主任派頭的汪謹,大概從沒遇見過這種不按常理出牌的對手,忽硬忽軟,綿裡藏針,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如何反應。張這個嘴,嘴唇氣得發抖。
凌如斯給她一個甜笑,轉身離開。剛走出去兩步,優雅的回身走回來,走到汪謹身邊,腦袋微微湊近,在她耳邊輕聲說句:「汪老師,後來我們有一句話很流行。叫做,恐同既深櫃!」
最後五個字吐字特別清晰,說得很輕,落下很重,凌如斯幾乎是從齒縫裡一個字一個字蹦出來的。然後,汪謹的肩膀開始控制不住地顫抖。凌如斯大概怕對方氣到失去理智對她動手,也有可能是怕對方氣暈過去。嬌笑著跳開跑遠了。
跑到樓下花壇中央的時候,聽見那個已經快氣到神志不清的人,在她身後大喊一句:「你不要臉。」
凌如斯知道汪謹肯定在身後不遠處死死瞪著她,於是她停在原地歡快地跳兩下,舉起雙臂回給對方一個雙手比「耶」的背影。
其實凌如斯去給汪保來遞辭職報告的時候,汪保來什麼也沒提,只說讓她再考慮一下。如果有更好的發展不攔著她,如果還沒想好要做什麼也不急這一天兩天。
她先前看見汪謹沒和她打招呼,純粹是因為近一年被汪謹時不時有意無意的試探偶遇弄得反感極了。既然以後都不會再見,何必在最後時刻還要假惺惺演友好同事的戲碼。
儘管如此,實際活了四十多年歲數一點不比汪謹小的凌如斯,仍舊根據剛才對方的言語猜出了大致情況。
人本身就是群居社會性動物,從出生開始,就在學著社交,和不同的人打交道。從幼兒園、小學、中學、大學到職場這勾心鬥角骯髒齷齪的事情一點都不少。人性和人心本身就極其複雜,每個人都具有多面性。以前她耗費太多時間處理你來我往的明槍暗箭。
現在,她可懶得很。只要別招惹到她頭上來,愛咋咋地。招惹上來,絕壁打得你恨不得回爐重造。
汪謹自從去年暑假在電玩城碰到居然和凌如斯,後面很長時間一直在暗中觀察她們。直到有次看見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