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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特意拖著凌如斯在兩個班都是體育課的時候,躲在操場邊指給她看。
凌如斯就看見一個頭髮比她還長,中分柔順的從兩邊垂下遮住雙眼,她當時就覺得很像一隻西施犬,也是這樣頭髮長長掛在兩邊。
李雷在球場上丟擲個漂亮的空心三分球,眼角餘光似乎感覺到有女生在看他。吊兒郎當地掃一眼過來,覺得自己超帥的一甩頭,把遮在眼角的長髮甩向一邊。
凌如斯聽見韓梅梅深吸口氣,低聲激動地說:「好帥!」
凌如斯看看韓梅梅,再看看操場上顯擺的如同開屏孔雀的李雷,心想,帥麼?
那年年初三李雷和凌如斯就在一起了。
就因為一掛一千響的鞭炮。
她們當地風俗是年三十凌晨家家戶戶都要放鞭炮,而且家裡所有房間的燈都要開啟。
凌如斯爸媽比較隨意,想著反正打麻將沒空回來放鞭炮,凌如斯一個女孩子也不敢放,那就不放了吧,左右隔壁那麼多人家都放,就當幫她家一起放了。
大家一起守歲的時候,李雷回了趟家,再過來的時候正好凌晨十二點。他不聲不響把鞭炮在凌如斯家的小院裡鋪開,邊點邊對她說:「年三十家裡沒鞭炮炸一下怎麼行。」
就這樣把凌如斯的心田炸開了花。
再重回這個場景,心境卻是截然不同。這次,她的心田就算來了五萬響的鞭炮,都不可能再開花。
桑田已成深海。
一片被居然填滿的深海。
從此,凡塵日月星河,梅蘭竹菊,山林砂石再難入眼。
凌如斯看見李雷起身準備離開,扭頭對馮漸說:「我爸說今年家裡不準放鞭炮,大年初一有不倒垃圾,看放完的鞭炮碎屑年年堆院子裡鬧心。」
李雷剛走到門口停頓片刻,從褲兜裡把香菸掏出來,抽一根點燃猛吸一口。
吸完把菸蒂用食指和拇指捏住,曲起朝院子裡彈出去,聽見凌如斯在背後說:「香菸頭也不行哦,不是我爸抽的牌子,他要多心的。」
李雷回頭看凌如斯一眼,早已剪短的頭髮終於讓人能在他那張還滿是少年氣的臉上,看見眼睛了。他對她露出個笑容,然後把剛彈出去的菸蒂撿起來,扔進院子的垃圾桶裡。
有人提議在鞭炮和煙花齊放的年三十講鬼故事。
看誰講的最精彩,誰講的最無聊。最無聊的給大家發紅包,金額不限。
然後就開始了各種各樣在校園裡,醫院裡流傳了不知道多少年,換湯不換藥的恐怖故事大獎賽。
每次開頭都會是。
我朋友以前碰到的。
我同學他們家親戚的事情。
這是真的,不是故事。
比如什麼我同學他村裡的一個姑娘從鎮上坐車回學校,中途上來三個人,結果是索命的陰差。
韓梅梅說,我說的也是真的,就我們隔壁寢室的事情,幾個女孩子天天聚一起玩碟仙,後來其中一個女孩出車禍死了,還有一個直接退學了。
還有什麼自習室裡執著的複習鬼。
廁所隔間裡總是上廁所不帶紙的借紙鬼。
很多故事框架一樣,重新再套個主角,又變成身邊某個認識又不熟悉人的親身經歷。
其實,鬼也挺忙的,天天忙著在各種版本里尬戲。
李雷說,他的事情都是自己碰到的,不算恐怖,但絕對真實,還透著詭異。
他曾經在宿舍半夜連續一週聽見窗外有人嘆氣,起初沒在意,後來嘆氣聲越來越近,近到就像在他耳後吹氣。但是他起來看過窗外沒有人,宿舍的人都睡著的。
有天半夜他又是被嘆氣聲嚇醒,心裡發毛瞌睡全無,想著坐起來抽根煙,結果剛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