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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歸珩移開眼，「餓嗎？我去給你做——」
宋檸卻忽然用手背碰了他的手。
很熱，很燙。
「你身上…」宋檸開口，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她皺起鼻子，「有香水味。」
她來了情緒，手掌徹底握住他的，低聲催促，「你去洗掉。」
周歸珩還沒來得及思考他身上沾染的香水味，卻忽然察覺到宋檸的不對勁。
她手心太燙了，灼的他心口一滯。
「星星，」他反握住宋檸的手，非常確認地說，「你生病了，我叫醫生來。」
他說著拿起手機。
宋檸腦子暈乎乎的，一說話嗓子就灼燒的很疼，但她沒力氣管，只是執意開口，「我讓你去洗掉。」
「好，我洗。」周歸珩扶著她躺下，輕聲商量，「等醫生來了，確認你沒事後，我就去洗掉，好不好？」
「不好，」宋檸難得的執拗，「你去洗，我沒什麼事。」
「好。」周歸珩失笑，給她倒了杯溫開水後，快速拿了換洗衣物去浴室。
他洗得很快，等確定自己身上再沒有其他味道後才出去。
醫生還沒到，宋檸正在小口喝水，小臉蒼白地躺在那裡。
周歸珩忽然就想給自己來一拳。
早就想好不要著急，不要這麼在意別人，可卻還是會失控，一次一次的被負面情緒左右。
就像今天，為什麼他要讓她一個人待在家裡。
就連她生病了他都這麼晚才能發現。
「你站在那裡做什麼？」
周歸珩回神，忙來到她身邊，「沒，你別說話了。這醫生怎麼還不到？！」
「醫生趕來肯定需要時間啊。」宋檸放低聲音，鼻子又嗅了嗅，沒有再聞到香水味才滿意。
見狀，周歸珩下意識解釋，「我沒讓人碰我，那女人沒碰到我一根手指頭。」
第16章 十六顆星星 「他們都不是好人。」……
「那個女人？」宋檸慢條斯理地重複他的話，手指揪著被子。
她幾乎已經能想像到酒吧燈光交錯，女人們婀娜多姿的模樣。
那是她沒有的樣子。
她於是閉住了眼，沒再說話，也拒絕了周歸珩的再一次解釋。
周歸珩張張唇，剛想再說些什麼時，醫生到了。
「夫人就是著涼了所以有點發燒，吃點藥好好休息就會沒事。」
醫生耐心囑咐周歸珩一系列注意事項，期間宋檸都沒說過一句話。
等到醫生走後，周歸珩給她沖了藥，慢條斯理地餵她喝下去。
宋檸盯著他的眼睛，她其實很喜歡他漆黑的瞳孔，總是給她一種很安心的感覺。
尤其是在夜深人靜，只留他們兩人獨處的時候。
「周歸珩。」她於是忽然輕喊，「你很討厭程堯嗎？」
程堯喜歡自己所以惱羞成怒，所以才會出手，這個她可以想的到。
但周歸珩反應也這麼大，是她萬萬沒想到的，再聯想到上次他說的什麼自己為了程堯才向他提離婚…
他是不是誤會自己和程堯的關係？
「其實我和他…」
「不用說，」周歸珩沒抬頭，輕聲打斷了她，「我不會再像今天這樣了，我向你保證。你現在需要休息，別再說話了。」
宋檸盯著他的發頂，看他好似很平靜，似乎今天出手只是因為程堯的率先挑釁讓他覺得自己的威勢被挑戰。
可能有些東西，確實是自己想多了…
宋檸眨眨眼，作罷瞭解釋的想法，乖乖躺下。
也不知道是生病還是藥效的原因，她還真的很快就昏昏沉沉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