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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面的瞭解過e歐。”袁寶婷道。
歐景終於閉上了眼睛。
“是的,外國的公司,真是沒一個好東西。”他的聲音終於不再穩重,只剩疲憊,“他們只擅長做原始的資本積累,壓榨勞動力,而且不止我們,其他地方也是。二十三年前,e歐本家曾經引進一批有問題的布料,一大半的工人因為長時間加工這批布料而紛紛呼吸道感染病倒,但是都沒有獲得該有的賠償,這裡面有一大半人進廠裡的時候沒有被負責保險,所以很多人都人錢兩失,那一次,我們廠裡的人走了一大半,只有一些老人留了下來。”
“但是那批布卻要投入市場。”歐景捏緊了拳頭,終於還是洩露了一絲情緒,“那些畜生都不如的外國人,居然要把這一批本該丟棄的布料放在市場上銷售,這件事怎麼能被允許?我們廠對這件事是強烈反對的,因為這批布,我們丟失了多少人,損失了多少,他們全部都視而不見。後來我忍無可忍,咬牙把這批布暗中截了下來,然後和當時的老人一起偷偷挪用了公款,下了血本去改良這批布料,那批改造後的布料,就是‘新紡紗’的原型。”
袁寶婷聽得有片刻的動容。
以前總聽美國的導師說起中國有一句話叫“商人重利輕別離”,但是如今在她面前的這個人,他並非家財萬貫,卻常年在商場上奔走,他比廠裡的人賺的都多,但是他願意為他的員工傾盡所有。
難怪他眉宇間總會有著商人所沒有的愁悶和抑鬱,紀若白說的對,在商場上太重感情的人太吃虧,在這個地方不適宜有太多的人情交雜,只談利益的話能過的很好。
但是袁寶婷卻忽然很佩服這樣的商人。
因為稀少,所以珍貴。
雖然她並不肯定歐景挪用公款的這種行為,但是他的出發點是為了消費者和自己的員工,袁寶婷覺得,她非常想幫他,不管是以鄭氏員工的身份,還是以單純的自己。
“歐先生,我明白了。”袁寶婷緩緩得,勾起了一抹有力安撫的笑容,“您的初衷讓我感動,我也相信,我的領導會為了這種已經少之又少的‘人情債’而動容,請您給我一天時間,明天一早,我帶著我們的答覆來見你。”
她的眼底滿含堅定,居然讓歐景看到了也不由想相信一回。
“好。”歐景的神色微微動容,“我等你一天。”
因為特別任務期間員工都是不能回家的,所以袁寶婷離開飯局後又匆匆趕回鄭氏。
紀若白的辦公室也因為特別工作組而搬了下來,暫時安置在獨立的房間中,袁寶婷回到鄭氏的時候已經過了傍晚,樓層只開了一盞燈,顯得整一層樓都靜悄悄的,估計其他人都下樓洗漱去了,員工宿舍就在樓下。
袁寶婷見紀若白辦公室的燈開啟著,便敲了門,但是良久沒人應,袁寶婷小心翼翼得開啟門,的確房內空空的,沒有人。
袁寶婷忽然就覺得很疲累,原本奔跑緊繃一天的身體這時候沒見到想見的人,頓時發出了哀嘆,袁寶婷感覺每個關節都是硬的,心頭也被燈照的有點失落。
她走到一旁的休息室,關上門,然後任憑自己跌坐在上面的橫沙發上,睜著眼睛呆呆得看著天花板,想起今天的一幕幕,太陽穴刺刺得疼。
頭腦自打離開湘菜館就沒有停下過,每每想起歐景無奈又抑鬱的目光就想該怎麼開口對紀若白說,像紀若白曾經說過的,要用最少的換取最多的,但是現在e歐這樣的情況分明是不被允許的,挪用公款,單是可能要和歐洲那邊打官司,就有可能被一口否決。
然而如果鄭氏對e歐發起惡性收購,又是袁寶婷不願見到的。
想著想著,眼皮越來越困,本來她的身體就不比別人強壯,加上今天在陽光下曝曬一下午,袁寶婷只覺得頭越來越暈,乾脆躺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