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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下午一點,四人如約來到“茶居”。
他們每次來到“茶居”,都有重溫大學美好時光的感覺。
今天四人一改以往的習慣,沒有再玩《三國殺》,而是要了些啤酒,四人邊喝邊聊。
王志鵬端起啤酒,臉上露出愧疚之情,“各位,對不起了,當初是我鼓動大家留在京城打拼的,而現在又是我最先要離開京城的,我先自罰一杯。”
說罷一仰脖一飲而盡。
旁邊的蘇崑拉了拉王志鵬,“這怎麼能怪你呢,即便是沒有你,我們也會留下來的,想當初我們在學校時滿腔熱忱,想著畢業後要幹出一番事業,直到步入社會,才知道理想與現實之間有多大的差距,雖然這三年時間,我們都經歷了這樣或那樣的挫折,不過我並不後悔,起碼我為我的理想努力過、奮鬥過,將來想起來也不會有遺憾。”
徐紹平也感慨道:“以前讀書的時候不覺得怎樣,工作的這三年,我終於體會了什麼叫漂泊,我在京城根本找不到歸屬感,且不說沒有錢,就是有錢,因為沒有戶口,既買不了房也買不了車,總感覺自己在這個城市裡就是一個漂泊著的異鄉人。”
說到這裡,徐紹平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啤酒。
然後又直抒胸意,“別看我們現在每個月工資聽起來比在老家收入高很多,可是交完高額的房租後所剩無幾,還要每天早出晚歸,累得跟個狗似的,看看我的高中同學,雖然生活在小城市,聽著收入不高,可人家住著自己的房子,開著自己的車子,日子過得也很愜意,想想我們留在這裡到底圖什麼呢?不瞞各位,我也想回去了。”
丁一誠對他們的話也深有感觸,因為隨著時間的推移,丁一誠也有了想要離開京城的想法,況且他現在還有著不便跟家人和朋友訴說的苦惱。
丁一誠轉動著手裡的杯子,神情很是落寞,“剛畢業的時候,我爸爸讓我回去,我還覺得他太囉嗦,現在想想才覺得父母都是為了我們好,可如果就這樣回去,又覺得有無顏面對江東父老的感覺。”
丁一誠的話音剛落,徐紹平接話道:“丁一城,我不贊成你的說法,我認為既然意識到人生的方向錯了,就應該及時修正,總不能明知錯了,還要一條道走到黑,那就是害了自己也害了父母,況且我認為無論我們在外面幹得風生水起也好,還是一敗塗地也罷,父母永遠都不會嫌棄我們,家裡的門永遠都會為我們敞開著。”
四人一時沉默了,都在回味著徐紹平的話。
還是蘇崑首先打破了沉默,“王志鵬,你女朋友不是京城的嗎?你怎麼突然想到要回去了?”
王志鵬扶了扶眼鏡苦笑著,“她媽媽原本就嫌棄我是外省人,家裡還拿不出在京城買房的錢,就逼著女朋友跟我分手,我在京城工作了三年,自己都覺得這樣下去根本就沒有什麼前途,不得不面對現實,就這樣我們和平分手了。”
接著王志鵬又如釋重負地說:“想想我父母下崗後,好不容易供我讀了大學,我與其在這裡不死不活地混著,還不如回到家鄉去,考個公務員或是事業單位,好好孝敬下父母,一家人生活在一起也挺好的。”
此時的王志鵬彷彿脫胎換骨了一般,臉上煥發出生機與活力。
一石激起千層浪,丁一誠在回去的地鐵上,一路都在想著徐紹平的話。
是啊,既然自己已經意識到人生的方向錯了,就應該及時修正,總不能明知錯了,還要一條道走到黑。
此時的丁一誠突然有了想給趙菲打電話的衝動。
丁一誠回到出租屋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他鼓起勇氣給趙菲打了個電話。
南方省趙菲的家裡,洗漱完正準備上床睡覺的趙菲聽到手機鈴聲就拿了起來。
趙菲一看是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