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瀛綽不知,蘇合已經注意李佑了,見到他提醒,作大悟狀,順口謝道:「謝大人提醒,下官這就去安排。」
東風吹得差不多了,他拂了拂官袍,面色帶笑,「來時見到上次被人綁了的那個孩子與中州王站在清棠街,似是進店去玩了,我掀簾看了一眼,小公子眉清目秀,柔美如女子,似和您府上的幼弟走得很近,清棠街還是少去的好。」
一番話,在於告誡蘇大統領管好幼弟,凌州城內仍舊行奢靡之風,清棠街乃是煙花柳巷,舊楚時,常有世家子弟慣往那裡去,大周開朝後,那裡漸漸沒落,但是隨著政績開明,那裡又恢復往日之景。
蘇合聽了半句,便已明白,蘇青與上官年在學館裡形影不離,也不是秘密的事,丞相看到上官年,約莫著蘇青也去了,故而隨意提醒她。
只是蘇青已去了禁軍,習兵法武藝,不再去學館了。
她行禮謝過後,瀛綽才轉身離開天牢,她一人坐在刑堂內,敲著桌面,想著要不要將這件事稟告陛下。原想著小殿下記恨陛下,因此才會拒絕,可現在看來,人家心裡壓根就沒有陛下這個人,只想著過自己的小日子。
若讓陛下知曉,只怕也無濟於事,徒增陛下煩心。上官彧寵子出名,更不會去橫加管束,不如去命人去尋上官衍,想來她會勸上一勸。
遇到無人敢管的小魔頭,也是讓人頭痛。
雲殿內女帝召集朝臣商議朝事,過了一個時辰,大事稟完,女帝順口提了世子作陪的人選,瓊州與凌州城相距甚遠,世子早些年來過凌州城,不歡而散,女帝並不想因著舊事再生是非。
瓊州人極其護短記仇,需得力的朝臣一路伴隨,避開與安陽的碰面。
聞及此事,朝臣都不敢露言,瓊州世子脾氣不好,幾乎凌州人都知曉,誰願意伺候他,一路伴隨,任勞任怨,想想都是頭疼。
一時間,殿內無人答話。
女帝也不惱,眼中彎出親切的笑意,「世子雖說頑劣,並非是無理之人,你們誰願意往?」
瀛綽有些分神,只是看著陛下情緒尚可,想來陛下接見這些朝臣,商議大事,未曾聽到訊息,他出列言道:「此乃鴻臚寺之職,不如交由鴻臚寺卿。」
點名的鴻臚寺卿乃是一中年男子,聞言立即反駁:「鴻臚寺管外邦之事,瓊州並非外邦,何以歸臣。」
丞相乃是百官之首,他的提議若無陛下否認,便可直接下令,但鴻臚寺卿竟出言反駁讓他惱怒,回身看著他,言道:「鴻臚寺之責,並非專屬外邦,舊例可尋,接待瓊州世子便是你們,又來反駁,爾等莫不是失職。」
舊例便是意指舊楚時,鴻臚寺接待世子之事了。
舊楚與大周,朝廷體質未曾改變,只是國號已換,眾人不知二人誰在理,俱都不再言。
文博侯見二人爭執,出列言道:「此乃大周,並非舊楚,陛下仁德,豈可比之舊楚無仁義可言的君主。」
本是忠義之言,但在瀛綽耳中,有意與他作對,他覺得此人可惡,但舊楚乃是朝堂禁忌,他只好解釋道:「侯爺誤會了,我並非指舊楚。」
他言語緩上半分,此番爭執算是緩和下來,奕清歡看著下面的場景,並未開口呵斥,這些小事她並不在意,只要符合她自己的所想就成。
她微微側身看著角落裡的上官衍,示意他走近,笑著道:「朕記得你去過瓊州,同齡人在一起總是意氣相投,不如愛卿可願接此差事。」
上官衍是今科榜首,初出茅廬的小輩,前輩不願意爭的差事就這樣落到他的身上,他有些明白女帝的用意,差事若辦好了,自能往上升,安陽那裡也可照顧一二。
如此想來,豈有不允,他欣然領旨。
大小事務商議結束後,朝臣都悉數出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