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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眾人期盼中登上了皇位,曾經楚國安氏的後人沒有一人出面阻擋,奕家本就是舊楚的望族,軍中子弟將領大多出於奕家軍帳之下。
危難之際,迴轉凌州,驅逐敵寇,奕家出了不少力,奕清歡的父母都死在了敵寇手中,她為長,奕家人唯命是從,大戰中,反顯得安氏人懦弱、無能。
世人都不是矯情頑固之人,誰做皇帝都一樣,只要是明君,他們當然會追隨。
兩年前凌州被暴民襲擊之事,是安氏人無法回想之事,直到新帝登位,他們才想過來,楚亡了,旋即將希望壓在了小殿下安陽身上,可是兩年內屢次傳出她病逝的訊息,他們便徹底死心了,安心做大周的臣民。
朝堂上,新臣都在擔憂陛下的後宮之事,陛下膝下僅一女,如今半死不活,實難是儲君之選,故而,他們聯名上奏,請陛下立皇夫入中宮,延續血脈。
後宮歷來是皇帝休息之處,如今,女帝後宮亦是冷清無人,雲殿便是她休息之處。
偌大的宮殿,宮人也寥寥無幾,蒼天碧雲,何其美好,總有些人想出去看看。
北門,是宮女內侍行走的宮門,通往深宮之外,這裡的侍衛較少,比不得女帝朝臣行走的正陽門,但是這裡出入仍需腰牌。
少女看著自己手中依水宮的令牌,無論哪座宮中的腰牌都比自己手中的破木牌來得好,侍衛遇及依水宮的人,都不會放行。
她在宮門口站了很久,春日的陽光照得她有些頭暈,醒來這麼久,她甚至忘記了自己的名諱,舊楚時她的封號是昭平,現在新帝登位,廢去了昭平二字,只留一個安字。
她不懂是何意,本就姓安,為何封號也是安。
少女眉梢一揚,將威嚴沉悶的守門侍衛拋在身後,自己踏著步子往依水宮走去。
春日裡,正午的陽光較為猛烈,直直地射在她的身上,春陽照在她白皙中帶著些許病容的臉頰上,似是隱約可見面板下顫動的筋脈,緋色的長裙被陽光折射出年輕的活力。
邁著輕快的步伐,她站在了依水宮外的宮道上,思緒被站在臺階上的人抽離,自她醒來的這些日子,除了宮內伺候她的人,以及北門的侍衛,她見不到宮外的人。
這樣也很好,畢竟她不是正主。
她不過是一抹遊離許久的魂魄,見正主沒有活下去的毅力,她才趁機而入,雖說奪人身體是件不光明的事,可她看見一個女將軍極是傷心,既是正主不要了,她撿來用下,也無不可。
醒來時,便是躺在棺材裡,看見那個女將軍換了一身素衣,許是祭奠正主,從稱呼裡,猜測此人是正主的母親。
「小安陽,怎麼兩年未見就成傻子了。」
她還未想明白眼前人的身份,思緒就被此人喚停,她仔細地打量了一番,目光停留在他的紫金冠上,出入後宮的人必是王侯將相。
其實,她睡了很久,並沒有正主的記憶,聽宮人說,她睡了幾個月,再醒來時已是大周的天下了,母親登位,改號為周。
按理,應該是她的皇位,可惜就這麼被她睡過去了。
相貌秀麗似女子的人近前來拍拍安陽的腦袋,探究的眼神看了很久,盯得安陽心裡發慌,急忙往宮內跑去,可是她的步子跨慢了,被那人一把抱住,肩膀好像蹭到了一團柔軟之處,她整個人愣在了原地。
見她反應呆愣如稚子,安墨白拍了拍她的腦袋,眸色染上一層擔憂,「小安陽,那一箭射的是你肩膀,最多靠近了胸口,可是沒射你腦袋呀,怎地變傻了,皇嫂……不是,陛下沒給你請太醫看看腦子?」
聲音也似女子般清潤,安陽抬眸,靜默了須臾,驀地伸手在那人胸口上摸了一下,狡黠笑道:「原來你是女子,怪不得這裡好軟。」
「安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