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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宸哂然一笑:“是嗎?”
抬手,輕擊兩掌。
門外進來一個一身戎裝的武將,步履輕快,目光明亮。
不是太康帝貼身護衛,禁軍十二衛都指揮使聶寒是誰?
仇重威失聲:“聶寒?你,你不是死了嗎?”
聶寒哈哈一笑,輕蔑地道:“你以為憑你這點功夫,就能誅殺本座?不過略施小計,逼你們曝露罷了!”
眾臣面面相覷,凌亂了。
一個二個,死了又活,活了又死,死去活來的,練饒口令呢,這是?
“還需要把京營,五軍營的都指使揮一一叫過來驗證嗎?”南宮宸語帶嘲諷。
“不,這不可能……”恭親王失魂落魄。
南宮宸轉頭,目光徐徐從眾百官臉上掠過:“今日之事,諸位受人矇蔽,現在真相大白,希望諸位明辨是非,分清敵友。現在改過,本王即往不咎,若是執迷不悟,以謀反罪與南宮述同罪論處!”
大殿中眾侍衛見大勢已去,紛紛扔下兵器,束手就縛。
文武百官憶起之前指著蕭乾鼻子破口大罵之事,個個面色灰敗,簌簌而顫。
仇重威深知難逃一死,提著重劍,疾衝過來,意圖擒了南宮宸做擋箭牌。
聶寒豈能讓他如願?
“上!”一聲令下,金甲侍衛一擁而上,聯手將仇重威斬於亂刀之下!
“蒼天不公!”恭親王目光狂亂,搶了一把長劍,仰天長嘯:“我不服,不服!”
橫劍就頸,用力一揮,剎那間血濺五尺,青鋒染碧!
南宮宸沉默半晌,低低道:“抬下去,好生收殮。”
五天後,大理城。
杜蘅忙裡偷閒,帶著幾個丫頭調配金創藥。
戰場上傷員太多,九成九以上都是外傷,軍醫處現有的醫官根本不夠用,只能重點照顧那些重傷員。
剩下的輕傷員,只能領些藥品,自己處理。
外面賣的金創藥,跟杜蘅親手調製的獨門秘方,效果差了好幾倍。
是以,杜蘅只要一有空閒,就會帶著丫頭們做藥。
“阿蘅,媳婦!”蕭絕滿面春風,大步流星地闖了進來。
杜蘅抬頭,見他滿身浴血的樣子,心疼地道:“還沒吃呢吧?紫蘇,熱些飯菜來,要快!”
“不急不急~”蕭絕咧著嘴,笑得一口白牙都在閃閃發光:“爺今天有大把的時間陪你。”
杜蘅瞄他一眼,福至心靈:“京裡來訊息了,成了?”
蕭絕啪地打個響指:“三天前,那小子行了登基大典,這份人行總算是還清了!”
得意地搖頭晃腦:“就說了小爺的計策一準能行!要想出奇制勝,就得兵行險著!這一回,夏風那小子該輸得心服口服了吧!”
杜蘅皺眉,糾正:“皇上。”
“啥?”
“已經行了儀式,就是皇上,不能再這小子那小子隨便亂叫了。這是大不敬,傳出去,可大可小。”
“切!誰敢?惹急了,小爺一刀剁了他!”
“看把你能的!”
蕭絕得意洋洋:“那是,也不看看爺是誰?京都小霸王,是白叫的嗎?”
“這好象不是啥好名聲吧?”杜蘅失笑。
“怎麼不好,哪裡不好?霸氣,威風,好聽,還容易記!”
“得,怕了你了!”杜蘅忙轉了話題:“夜影呢,送走了嗎?”
“早走了,這會應該到杭州了。”蕭絕斂了笑:“至於她的家人,恐怕得過幾年再想法子弄過來。”
“有希望就好。”杜蘅深有感觸。
不管出於什麼理由,夜影刺殺的是南宮宸,北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