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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扇通往他內心的門關上了,她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會醒來,也或者永遠地沉睡下去……
只要想到有另外一種可能,她便焦灼不安起來:必須要找個大夫來看看!
安源城東的閒雲觀觀主玄青子,是她父親生前的好友。以往每年花朝節,父親都會帶上一家人去閒雲觀賞花飲酒。若說安源城還有她可信任的人,非他莫屬。舒眉猶豫許久,決定去向他求助。
她將凌勵和吉兆藏在後山的滴水洞內,脫下趕路時穿的村婦麻衣,就著洞內的泉水洗漱一番後,換上了從王府出來時天香樓嬤嬤為她置辦的那身淺蓮色衣裙,趁黃昏人少時上了山。
如今自己這幅模樣,玄青子肯定是認不出的,唯有與他手書交流。自己幼時調皮貪玩,父親奈何不得,曾將自己送去閒雲觀小住,讓玄青子指點自己讀書寫字。即便沒有別的信物,她寫的飛白書,他總該認得的。
待她沿尋香道爬上位於牛頭山上的閒雲觀時,天色已晚。三清大殿外眉間有顆大黑痣的掃地道士雲通,本是她兒時熟悉的玩伴,見她進來,只道了句“再有片刻就要閉門了,這位道友上了香就趕緊下山吧”,隨即便又埋首清掃起落葉來。
縱使相逢已不識!這一刻,舒眉覺得自己鼻頭有些發酸。
她進大殿上了三炷香,趁雲通未留意,沿大殿後的內道溜進了玄青子起居的後院。院門半開,她握著門上的獸首輕釦了片刻,無人應門,她便徑自推門走了進去。
“阿眉,阿眉——”
身後突然響起的呼喊,讓舒眉嚇了一跳。待她定下心神來,才發現喚她的是院角石榴樹下掛著的紅嘴鸚鵡。
自己面目全非,兒時的玩伴都已認不出了,這隻鳥兒卻還認得自己!
舒眉眼眶一熱,大步朝鸚鵡走了過去。她從旁邊的木架上取了一撮粟子在掌心,遞給鸚鵡。鸚鵡振翅在架子上往來蹦跳了幾步,隨即便停歇在她掌中,開心啄食起來。
她知道,鳥禽獸類辨人,看的不是五官長相,而是氣味和體態。這也是吉兆對她並不生分的原因。和人打交道,有時還真不如與禽往來得真切。如凌昭那般溫文爾雅的人,內裡卻是狠毒陰鷙的衣冠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