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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的老大,不是咱大哥。”
“那是誰?”
“當然是一直罩著我們幫會的顧準顧老大。”
“顧老大?你是說知州顧準顧大人?!!”
“是啊。去年他接連向朝廷要了幾筆軍餉,一多半用去修了他山南的別墅,撥去營裡採補軍需的不過雞毛蒜皮。這回被言官彈劾,樞密院就派了探子來徹查,要是他們發現安源根本沒有西犁的流寇……”
“所……所以顧大人要我們假扮西犁人劫持這小子?!”
聽到這裡,凌勵驚得合不攏嘴:顧準居然真的敢謊報軍情私吞軍餉?!
“對了,大哥怎麼認出這小子是探子的?”
這也是凌勵沒想明白的一個問題。為了不打草驚蛇,他從步軍司營地出來時,專門去東市買了南越普通士子最愛穿的青袍,連防身的匕首都換成了普通的市井制式,一路低調獨行,從未暴露過自己的身份,究竟是哪裡露出了破綻呢?
“顧大人那邊一早就收到飛鴿傳書,說樞密院派了密探來安源。這一路往來商隊如雲,我們當土匪的又不能大張旗鼓去搜隊,按說要找出密探來還真不容易,可這小子倒好,沿路都在驛站打聽過往商隊的情況,早就引起咱大哥注意了……”
凌勵皺起了眉頭。
“打聽商隊這有什麼奇怪?”
“怎麼不奇怪?他一個穿便宜青袍計程車子,卻偏偏騎了匹價值千金的純種馬……”
尕子頓時驚叫道:“啊?那匹馬價值千金?!你咋不早說呢,早說了我們就在驛站做點手腳放倒他,如今袢馬繩把馬膝都摔破了,賣不起價了啊……”
“你腦子裝的豆渣啊!這是樞密院派來的探子,這馬你也敢拿去賣?!”
凌勵後悔不迭。他一心只想著騎著追風馬早些時日趕上舅舅的隊伍,卻沒想到反而被馬出賣了身份。
“這山洞偏僻,我去三兩下結果了他,咱們還來得及回城去看豆蔻娘子的飛旋舞。”
“不行。大哥交代了,要我們在這裡等到天黑,再用馬將他帶去五花嶺下手。到時候朝廷追查下來,也只會查到西犁人頭上。”
這顧準還真是條吃人不吐骨頭的白眼狼!凌勵恨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