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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在這裡對你做什麼嗎?&rdo;
他們自打這次見面以來，從不談以前，江寧對唐冉這突兀的回答，完全不知道怎樣應對。
唐冉的手已經能感受到江寧身體的溫度，他努力裝作輕鬆，心裡也打著響鼓，剛剛的回答太順口，等說出去了才意識到自己到底說了什麼。
後悔也沒用了，他索性一鼓作氣把手貼上江寧。&ldo;哪條腿?&rdo;
&ldo;不…不用，我自己就行。&rdo;明白唐冉想幹什麼以後，江寧試圖打消他的念頭。
&ldo;江寧，你是知道的，就算是個普通同事現在弄成這樣，我也不會坐視不理。更何況……&rdo;他忽然停住了，過了會兒才道&ldo;我再問一遍，哪條腿?&rdo;
江寧在他停頓的時間裡，不知想到了什麼，神情有些恍惚。&ldo;左邊。&rdo;
&ldo;你翻個身，這樣不好按。&rdo;
江寧依言轉過來面對他。唐冉把手放在他腿上&ldo;哪裡痛?&rdo;
他這是不會罷休的意思了，江寧只能道: &ldo;膝蓋下面一點。&rdo;
&ldo;這兒?&rdo;唐冉觸到他的腓骨。
江寧點一下頭。
&ldo;你這是骨折過嗎?&rdo;唐冉道&ldo;你才多大年紀，總不能是風濕吧。&rdo;
&ldo;是骨折。&rdo;
&ldo;拍戲受傷嗎?什麼時候的事?&rdo;
&ldo;有幾年了。&rdo;江寧沒有否認。
&ldo;什麼戲?&rdo;唐冉等了一會兒，&ldo;怎麼不說話了，該不會是忘了吧?&rdo;
&ldo;沒有。&rdo;江寧很勉強地笑了一下，&ldo;《浮萍》&rdo;
《浮萍》也是高屏新的片子，好幾年以前了，那是江寧第一次拍高屏新的電影。唐冉記得他好像是四番，演一個少年將軍。
唐冉隔著牛仔褲，還能感受到隱約的傷疤凸起。不難想像，當時一定傷得不清。
&ldo;怎麼弄成這樣。&rdo;他說著，仰一點頭去看江寧。
唐冉本來睡得靠下一些，現在一仰頭，兩人呼吸就糾纏在了一起。一時誰也沒有再動作，似乎這樣就可以地老天荒。
&ldo;睡了，我給你揉。&rdo;
他忽然用另一隻手擋住江寧的眼睛。江寧的睫毛在他的掌心中輕輕顫動幾下，猶如一個遲到的親吻。
唐冉一直輕輕替江寧揉著傷處，直到江寧呼吸漸漸平穩，他才停下來。
&ldo;江寧。&rdo;他輕輕喚了一聲，江寧沒有反應，想來是睡著了。
唐冉把手縮回來，猶豫著小心翼翼地搭在江寧手上，那是他熟悉的肌膚，他覺得自己瞭解上面的每一條紋路。一切不適應的感覺都消失了，他安心地睡了過去。
等到江寧起床，唐冉才醒過來。他沒有立刻睜開眼睛。江寧輕輕地移開他的手，從床尾下去，然後他感到江寧的氣息停在了他頭上方。有那麼一個瞬間，唐冉以為江寧會吻下來，可並沒有，江寧只是摸了一下他的頭髮，伴著一聲很輕的嘆息。
&ldo;唐老師，到了。&rdo;
昨天下了那樣大的雨，今天卻是個艷陽天。儘管山路依然泥濘，但速度還是加快了不少，剛過十點一行人就到了目的地。
唐冉從車上下來，面前是個很小的學校，一眼就能看完。一扇破敗的鐵門，幾間平房，只有飄揚著的紅旗，才讓它有一點校園的意味。
江寧沒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