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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江寧沒有推開他。

&ldo;江寧。&rdo;唐冉一邊扣襯衣的扣子，一邊對他說&ldo;我和教授說我不去德國了，我們回家吧。&rdo;

他說這話時的表情沒有一絲遺憾，，但江寧的表情卻並不是欣喜。

&ldo;你去吧。&rdo;他對唐冉講&ldo;你沒有必要為了我留下來。&rdo;

&ldo;口是心非。&rdo;唐冉笑著轉過去想要吻他，但江寧偏頭躲開了。

唐冉沒有繼續動作，他發現江寧好像並不是在開玩笑。&ldo;我去了，你會等我回來嗎?&rdo;

&ldo;唐冉。&rdo;江寧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低聲道&ldo;我們先分開吧。&rdo;

&ldo;我不去了。&rdo;唐冉只裝沒聽見，&ldo;讓你等我本來也不是一件公平的事。&rdo;

&ldo;分手吧。&rdo;江寧重複著&ldo;你去德國。以後的事，以後再說。&rdo;

&ldo;分手了還有以後嗎?&rdo;唐冉抬手推他，幾乎是吼出來。

&ldo;我們這樣太累了。&rdo;江寧用一隻手背擋著額頭&ldo;兩個人在一起，從來都不應該誰為誰放棄自我。如果一段感情裡大家都辛苦，那就沒有再繼續下去的意義了。&rdo;

&ldo;那是我願意。&rdo;

&ldo;我不願意。&rdo;江寧伸手摸摸他的臉，語氣堅決，&ldo;分開吧。&rdo;

&ldo;你還愛我嗎?&rdo;唐冉怔怔地問。

&ldo;我愛你。&rdo;江寧終於盯住了他的眼睛，&ldo;但是我不想愛你了。&rdo;

唐冉沒有再問下去，他不緊不慢地扣好釦子。站起來看著江寧，又說了一遍&ldo;真的要分手?&rdo;

&ldo;嗯。&rdo;江寧發出一個淺淺的鼻音。

唐冉聳聳肩，沉默的拿好自己的包，關門走掉了。

他走出樓道後，還是沒剋制住自己回頭看。

江寧坐在窗臺邊，裸著上身。那是不久前他才親吻擁抱過的人，也是剛剛堅持要和他分開的人。

唐冉鼻尖一陣發酸，他給江寧發了條簡訊。

晚上露重，進去吧。

然後刪掉了江寧的號碼，就這樣離開了他。

當時的離開真的是離開嗎?唐冉有時會想。他太在乎反而不願挽留，何況那是已經堅定了不會走，更多地是覺得只要等一等，江寧就回來了。所謂分手也不過是一時的，可誰曾想一晃就是這麼多年。

……

張雙利還在講&ldo;就是那第二天，有他一場戲，劇組找人找不到，電話也不接。我怕他是出了什麼事，就過去看，結果我去了以後，敲半天門也不開。等我從前臺拿了備用鑰匙把門開啟，他居然就在窗臺上坐在，丟了魂一樣。我叫了他好幾下才有反應。&rdo;

&ldo;然後呢?&rdo;

張雙利說到這裡忽然停住了，他浮起一個苦惱的表情&ldo;然後我也不知道怎麼的，他就掉下去了。幸好是三樓，下面又有個棚擋了一下，命倒沒丟，就是腿摔骨折了，在醫院躺了好久。&rdo;

唐冉聽著張雙利的話，覺得五章六腑都被擠在一團，他放下茶杯，跑到洗手間，吐了出來。

他急著來找張雙利，一路上根本什麼都沒吃。先還能吐出一點茶水，後來就一直乾嘔，白著臉，眼淚都流出來。

&ldo;唐冉，你這是……&rdo; 張雙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