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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沒，她一整個上午都沒怎麼說話。一看就不正常。&rdo;

&ldo;所以你們是等著她罵人才覺得正常是吧?&rdo;

唐冉瞥她一眼，&ldo;放心吧，不會殃及你們這群池魚的。&rdo;

他和楊蕊說得坦蕩，實則自己一點把握都沒有。

江寧說沈溪看上去沒事了，但唐冉知道，那也僅僅是看上去而已。她越平靜，就越說明有事。

今天的雜誌拍攝並不順利，唐冉倒是沒什麼問題。中途有幾張照片搭了位女模特一起拍，那姑娘一直不太能找到感覺。

&ldo;休息一會兒再拍。&rdo;導演揮了下手。

唐冉走到一旁，打算給江寧發條資訊。

楊蕊走過來低聲道，&ldo;沈姐來了。&rdo;

&ldo;嗯?&rdo;

沈溪過來，沒看他，只對楊蕊道&ldo;拍了一下午了，怎麼還沒結束?&rdo;

&ldo;快了，中途休息一會兒。&rdo;唐冉替楊蕊接過話茬。&ldo;你怎麼來了?&rdo;

&ldo;這又不是你家，我來不得了?&rdo;

她這話火氣重得很，唐冉笑一笑，&ldo;我和沈姐過去聊，開始了你叫我。&rdo;

楊蕊點點頭。

唐冉邁開步子走了兩步，回頭見沈溪沒跟上來，又站在這等。

沈溪跺一下腳，還是跟了過去。

&ldo;聊什麼?&rdo;

沈溪不耐煩地掏出根煙，唐冉伸手替她把火點上。

&ldo;我以為你過來，是要跟我聊的。&rdo;

&ldo;我倒想跟你聊呢，你不是什麼都要瞞著我嗎?&rdo;

&ldo;是我不對，我只是沒想好怎麼跟你說。&rdo;唐冉不徐不疾。

&ldo;你就是道歉快。早幹嘛去了。&rdo;沈溪近乎咬牙切齒，&ldo;我沒有什麼要和你說的，我是來辭職的。&rdo;

&ldo;辭職?&rdo;唐冉偏偏頭，&ldo;找到下家了?&rdo;

&ldo;用你管?&rdo;沈溪嗤笑一聲。

&ldo;那也行吧。你工資還是在工作室照常領。年底的分紅也不變。什麼時候找到新工作了，或者是想回來了，都行。&rdo;唐冉說著看她一眼，&ldo;我先過去了。&rdo;

&ldo;喂，你……&rdo;沈溪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

&ldo;逗你的，沈姐。&rdo;唐冉拍拍她的肩，&ldo;我知道你不會走的。大家合作這麼多年了，你走了，我這工作室就沒了主心骨了。他們一個二個還不得翻天啊。&rdo;

沈溪瞪他一眼，眼圈忽然就紅了。

&ldo;別哭啊你。&rdo;唐冉印象中好像很少看見沈溪掉眼淚，一時手忙腳亂，不知道怎麼辦。

&ldo;肩膀借你?&rdo;

&ldo;不用。&rdo;沈溪說著還是靠過來，手抓著他衣服，臉壓在他肩上，眼淚流個不停。好一會兒才緩和過來。

她用力吸了下鼻子，一臉嫌棄地看看唐冉的衣服，&ldo;這衣服品牌方的吧，弄髒了。&rdo;

&ldo;沒事。&rdo;唐冉用紙擦了擦，&ldo;一會兒說一下就行，大不了買下來。&rdo;

&ldo;買什麼呀，這麼醜。&rdo;

&ldo;說衣服還是說我?&rdo;

&ldo;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