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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看著小姑娘跑進去，途中還對她父親扮了個鬼臉。

&ldo;我平時不經常在家，這孩子被她媽媽慣壞了，太皮了。&rdo;張雙利替唐冉倒了杯茶。

&ldo;沒有，很可愛。&rdo;

&ldo;有什麼可愛的。&rdo;張雙利有著為人父母慣常的語調&ldo;你自己要是有孩子就知道了。煩死人了都。&rdo;

這話唐冉也不好接，只是一味微笑著。

&ldo;不過你這個身份可能也不方便這麼早要孩子哈。&rdo;張雙利拍拍後頸，&ldo;說正題吧，你今天忽然過來，到底是有什麼事啊?&rdo;

&ldo;我……&rdo;唐冉支吾著 &ldo;我最近聽說江寧腿受過傷，好像是你送他去醫院的，到底是什麼情況你還有印象嗎?&rdo;

&ldo;是有這麼回事。&rdo;張雙利道&ldo;不過，你以前都不知道嗎?&rdo;

他看唐冉訝異的神情不似作偽，仔細回憶了一下又說&ldo;哦，你可能還真不知道。有一年你突然來找江寧，還是我帶你去旅館的，你記得吧。&rdo;

唐冉當然記得，那是大三的暑假。

……

&ldo;江寧。&rdo;唐冉把路上買的西瓜放進冰箱裡，走到廚房&ldo;我回來了。&rdo;

&ldo;那就吃飯吧。&rdo;江寧端著碗向外走，在唐冉伸手接的時候避開了他&ldo;我來，你去把筷子取出來。&rdo;

晚餐是吃粥，江寧準備了涼拌三絲和清蒸鯿魚。

唐冉從魚肚上加了塊肉送到他碗裡&ldo;怎麼一直心不在焉的。&rdo;

&ldo;我今天幫你取了份快遞。&rdo;江寧道&ldo;我拆開了。&rdo;

&ldo;拆了就拆了唄，是什麼呀?我最近好像沒買東西吧。&rdo;唐冉低頭喝口粥，卻沒聽見江寧的聲音。他猛地想到了什麼，抬起頭去看江寧。

&ldo;是你家裡寄來的。&rdo;江寧把那塊魚肉放進嘴裡，嚼了兩下吞下去&ldo;你的護照，還有戶口本影印件。&rdo;

&ldo;江寧。&rdo;唐冉一時不知該怎樣才好。

&ldo;你先別解釋，我還沒說完。&rdo;江寧把筷子擱在碗上，&ldo;還有件事我一直沒告訴你，上週我在你桌上看見了你的出國申請表。&rdo;

&ldo;那個表，不是我要申請，是……&rdo;

&ldo;是已經定下來了你去，才讓你填的是吧，以前好像聽你提過這個專案。&rdo;江寧甚至還笑了一下。

r大的法學院和德國一所高校有合作，每一屆都會選兩個學生去那所學校念研究生。人選會在大四開學以前就定下來，避免在九月推免研究生的時候重複佔用名額。學生選定以後，會在十月先去那所學校訪問三個星期，也算是那所學校對學生的一次考察。不過從前也並沒有過在訪問結束以後更換人選的先例。

唐冉剛進大學的時候就知道這個專案，為此在大二還專程修了德語作二專。他的績點一直沒出過系裡前三位。又跟著系主任，一位給他上過民事訴訟法的教授做過一個課題。這次系裡挑人，他自然就被選上了。

&ldo;幹嘛又不說話了，現在你可以說了。&rdo;

&ldo;江寧。&rdo;唐冉抓住他的手&ldo;你聽我解釋。&rdo;

&ldo;解釋吧。&rdo;江寧把手抽出來，微笑&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