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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雅月圓一道尋到山上來,此時正趴在一塊大石後偷聽的絡梅差點想跳出去沖王爺喊一嗓子──之前秦惜公子的確是百般不想生,但見王爺出現後他態度已經轉變了,沒聽出來他只是在試探你的反應嗎?秦惜公子有轉唸的意思了王爺你還不趁熱打鐵央求他生下來!
秦惜道:&ldo;那你怎麼想?&rdo;
雅月圓張口就要說&ldo;我當然想要這個孩子&rdo;,但腦海中瞬時掠過柳從眉分娩時生不如死的慘狀,不由激靈靈打個寒戰。
違心道:&ldo;我……不是很想……&rdo;話未落音,已覺心口一陣鑽心疼痛,那子蠱當著母蠱在場的情況下,竟是猝不及防狠咬了他。蠱蟲體積微小,咬的那一口也不致命,卻足夠疼得雅月圓眼前一黑,險些昏厥過去。
他這邊撒了個小小的謊,秦惜腹內的母蠱立刻有了感應,在秦惜小腹中焦躁滾動。
秦惜臉色一白,雙手撫上小腹,哀吟:&ldo;呃──&rdo;
給咬了一口狠的三王爺好半天才緩過氣來,忙亂不迭的去看秦惜,&ldo;秦惜你怎麼了?&rdo;
&ldo;你方才對我撒謊了是不是?&rdo;臉色並未好轉,唇角卻慢慢勾起一抹笑意。
&ldo;……&rdo;雅月圓和絡梅同時黑線心想,怎麼見到人撒謊還開心的?
秦惜當然開心,不止開心,他簡直放下了一百二十個心。
雅月圓想要孩子,臉上明明白白寫著,瞎子都能看出來;但他死鴨子嘴硬不願承認,對他說了一番違心之言,這番違背心意的謊言立刻在子母蠱彼此牽制的效能下得到揭穿,證明這兩隻小小蠱蟲的確有不可小覷的同心作用──那他以後何必再擔心雅月圓的不知所蹤或變心移情呢?
對秦惜而言,留住雅月圓,比什麼都要緊。
&ldo;有沒有辦法落掉孩子,保住母蠱?&rdo;
雅月圓吃過苦頭,不敢再對他撒謊。躊躇一會,終坦白道:&ldo;落了孩子,母蠱會隨著一起死去,因為孩子本就是與母蠱同命的。&rdo;
秦沾和柳從眉的影子再度閃現在秦惜眼前。秦惜咬了唇,秀眸裡猶豫與矛盾閃爍不定。
他真心不想要孩子,真心害怕身為孕夫產夫的痛苦與責任,也畏懼曾經犯過的罪孽會始終纏身不退──但他也想看到雅月圓展顏,更為了那個母蠱的效用而不捨得放棄。
站在熱泉裡與雅月圓僵持已過了半個時辰,方才母蠱一鬧,秦惜覺得腰腹酸沈越重。
扶住雅月圓手臂,有點氣短道:&ldo;先……帶我回去,它踢我,我不能好生思考。&rdo;
&ldo;母蠱又鬧騰了?&rdo;三王爺憂心的撫自己心口,子蠱沒有異動啊?
&ldo;──是胎動。&rdo;沒好氣的告訴那個沒有自覺的笨蛋,臉頰悄悄躥紅了。
這是第一次,秦惜感受到來自腹內,孩子傳遞的生命訊息。像是有隻小小的觸手,由內而外輕輕碰了他肚皮一下,對他說&ldo;我在這裡,請心疼我&rdo;……
他屏住呼吸,發現新奇事物般想等胎兒踢第二下,孩子卻睡著般沒了動靜。
雅月圓茫然呆立原地,和他一樣失神片刻,驟然才意識到秦惜話中意指。
三王爺猛地舌頭打結:&ldo;好、好,我帶你回去,請軍醫來好好檢查。&rdo;
番外之夜深千帳燈 章十四(月圓x秦惜)
章十四
縱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