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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後來自己大學畢了業,讀了個教育碩士,出來在家門口一所公立學校教物理,家裡除了他媽,沒人關心他。
在學校教了兩年,也不知道是被誰使了絆子,出了事,校長找到他,道:傾野,我們學校是缺物理老師,你也是人才,可因為這件事情,,你得調。
顧傾野不是死纏爛打的人,眉目間隱了隱,就張口:調去哪兒?
校長見他不深究,就說:桃園,同裡,你自己挑。
顧傾野道:那就桃園吧。
至於是誰在背後搞的鬼,顧傾野壓根就不打算也懶得去查。人家目的很明顯,不讓他在安市待嘛。他們家族的光輝在他頭上頂著,走到哪兒都跟佛光普照似的,怎麼安心搞教育?
桃園離安市之遠,遠到顧家的光都照不過來,他顧傾野終於可以安安靜靜地教書了。多好。
小城安靜又熱鬧的,交通還出奇得棒,緊鄰著的是火車站,再遠點,一輛計程車搭過去,就是桃園機場了。週末他隨便乘輛火車或者坐駕飛機,還能去鄰近的城市閒逛。
他的生活就應該是這樣的。
可他千算萬算,沒有算準他的世界裡憑空出現了秦星河。
顧傾野還能清楚地記得,今天中午秦星河下了車,抱他的那一瞬間,他胸口的心臟,是驀然跳了一下的。這種感覺就像行刑犯等待了世紀般的漫長,終於迎來了那顆子彈。
真的,穿心而過,猝不及防。
他搞不懂是高估了自己,還是小瞧了秦星河。
當微信出現了陌生的好友申請時,顧傾野第一感覺就是末世到了。
秦星河說,我是你未來男朋友。
他可以任性地把自己的小想法打成文字發過來不顧及後果。可顧傾野卻不能。
那一句&ldo;我知道&rdo;輾轉了許久,被冷冰冰的字磨得指尖滾燙,最終還是變成了&ldo;不認識&rdo;。
不是不認識,是不敢認識。不能認識。
他躲過了安市顧家的千斤重擔,也必須躲過一個秦星河。
……
晚間天氣悶熱,雲朵都捲起了邊,黑壓壓地朝天邊壓過來。得下雨。
秦星河坐在床頭,愁得跟什麼似的。
一中晚自習是六點半開始,現在都五點了。看這天氣,估摸著半個小時之內鐵定下雨。這就意味著他必須冒著傷口被雨淋的風險,從三樓跳下去,跑一段路,出了他爸管轄範圍,再搭車回學校。
值得麼秦星河,就為了一晚上自習課?
這不廢話麼!
一陣雷聲隱約傳來了。他都能聽見走廊上護士邊嘀嘀咕咕家裡陽臺還曬著衣服,邊往這兒走的聲音。六點每個病房都得收報告,這一點秦星河很清楚。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他動了動受傷的胳膊,覺得還能接受,撕了一卷繃帶咬牙又裹了一層,套上衣架上的外套。怎麼就不是件衝鋒衣呢,防雨防水的那種,就是不準防顧傾野哎嘿。算了……秦星河你個傻/逼痴漢。
他開啟窗戶,一腳就跨上了窗欞。下面不到一米的地方有個小平臺可以落腳,再往下就是二樓的窗戶。儘量動靜輕地落在了平臺上,還不忘抬手把窗戶關了。
由於二樓的窗戶在斜下方,稍微有點距離。
考驗體能的時候到了。平時他做引體向上都是五十個一組,如果今天胳膊沒廢肯定跟玩兒似的,可拖著條廢胳膊,挺懸。
管不了那麼多了,他翻過平臺的保護欄杆,兩手撐著身體,稍一用力,腿就夠到了二樓的窗戶。真他媽刺激。秦星河呼吸都喘了。胳膊稍微有點用力過度,隱隱地疼。他借著牆壁發力,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