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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海不停抽泣，豆大淚珠紛紛滾落，「哥……真的對不起……我，我該死……我就是小人……自私自利……」

秦時齊被他這模樣逗樂，伸手摸了把他濕漉漉的臉蛋，輕輕摟住他安撫：「好了好了，沒事，老子為弟弟做這些是理所當然，是他媽天經地義！」

秦海情緒瞬間激動，抱著他腰顫聲質問：「那你要是有了新弟弟，也會對我這麼好嗎？會晚上給我做夜宵嗎？說話，會嗎？哥，你說話啊……」

「會。」秦時齊撫摸他軟趴趴的頭髮，溫柔笑罵：「我他媽哪兒還會有別的弟弟啊！有，那也只有一個秦海。」

秦海手抖了抖，窸窸窣窣抬起腦袋，死死盯著秦時齊的臉。兩人目光交匯，眼神對視，空氣流通不過來似的，彼此喘息聲都大了。

秦時齊先垂目鬆開他，自顧自收拾桌面的東西，說自己去煮飯，等等爸媽就回來了，剛跟自己打了電話，隨後腳步咚咚地走向廚房。

而秦海坐在客廳裡發愣，回過神擦了擦眼淚，整頓情緒想去幫忙打下手，結果門鈴響了。他走去開門居然是林思妙，秦海有些訝異她怎麼知道秦時齊家在哪兒的。

對方語氣埋怨，「怎麼出院了不跟我說？」

秦海下意識瞥了一眼廚房，冷聲說對不起，但是今天有點事，過兩天跟她好好談談。不料林思妙糾纏不休，想要個解釋，問他今天到底去找了誰。

秦時齊聽見爭執走了出來，見林思妙直接黑了臉，秦海看他哥不高興，立馬寒聲驅客：「快點回去。」

雖然林思妙面對秦時齊有些惶恐害怕，但秦海冷漠的態度使她惱怒，不依不饒小聲質問，甚至紅了眼眶，死死咬著唇。

「我在做飯，吃完飯了走吧。」哭哭啼啼、恩恩怨怨，秦時齊見情況演變成這樣，內心頓感無語，不鹹不淡道：「女朋友都來找你了，門都不進嗎？像什麼樣子。」

秦海幽怨瞪了眼林思妙，無奈領她進門。

兩人坐沙發上，秦海投屏看著《西河走廊》，林思妙好奇環顧四周，又望向電視小聲嘀咕：「你很喜歡看紀錄片。」

「嗯。」

「我們上次、上上次，好像每一次都是看紀錄片。」

「嗯。」秦海抿嘴，輕聲接了句：「因為我喜歡。」

林思妙嬌嗔道：「你也不管我喜歡不喜歡看呀。」

秦海神情自若，起身進房間裡拿出ipad，接著把電視遙控器遞給她說：「有會員的，想看什麼看什麼吧。」

林思妙接過遙控器神情恍惚，秦海真拿ipad自顧自看了起來，還是那部紀錄片，他低頭聚精會神。

林思妙不解問：「你說去找我表哥處理事，要把他們繩之以法，到底是為了什麼？」

「為什麼？這種事我難道袖手旁觀嗎？」秦海端起ipad靠沙發上，格外語重心長：「上次跟你說『十年飲冰，難涼熱血』，你應該瞭解我的性格。我覺得自己是個挺有公德心的人，不可能聽你說他們違法犯罪還無動於衷。」

林思妙乾笑啞聲：「我以為你是為了我呢……」

秦海沉默片刻，放下手裡的東西挺直腰板，「思妙，我說過我對雨姐的感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放下。」

「那你為什麼要來找我！」

「思妙，你冷靜一點。」

「是你先告訴我，你願意幫我。現在突然說這些，不就是膩了嗎？知不知道什麼叫冷暴力？」

「你別這麼激動。」

「所以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們相遇的不是時候，有緣無份……」

林思妙起身仇視他，失望道：「她們說的都是真的！你就是一個花花公子、渣男！你簡直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