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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不問你為何追殺本宮了,左不過是些權利之爭。本宮只問你,沈夕月的死可與你有關?」
褚鷹兒倒是沒想到,這個晏華濃,死到臨頭還在關心沈夕月那個墳頭都長草了的人,當即揶揄笑道:「怎麼,若我承認是我指使人殺的,你還能給她報仇不是?」
燕媯握著寒芒的手,悄然緊了幾分。
「本宮只問你,是也不是?」
褚鷹兒原想速戰速決,以防生變,待與之談過幾句後卻忽然享受起虐殺的快感。因為,她是真的討厭這個總壓她一頭的女人,讓晏華濃死那麼痛快真是便宜她了。聽得這一問,冷笑著輕抬下巴:「王后絕頂聰明,猜得一點沒錯。我褚鷹兒不怕天不怕地,連你這好了不得的王后都敢殺,殺一個沈夕月,不值一提。」
燕媯隻身引褚鷹兒前來,不就是為了誘出實話麼。她渾身殺意頓生:「你殺了她,自是要償命的。」
「就憑——」褚鷹兒上下瞄她一眼,眼神是無盡的輕蔑,「你?」
第95章
燕媯沒有回應她的挑釁, 只問:「那幾個逃兵,是被你抓住了吧?逃兵乃是死罪,你誘騙他們只要殺了沈夕月,就放他們活路。他們按你指示的, 挖空河岸, 謀害沈夕月性命, 但你也並沒有如約放了他們,而是殺人滅口, 以至於朝廷查了很久都抓不到人。」
猜得一點都沒錯。褚鷹兒乾笑兩聲, 一臉桀驁,毫無愧意:「是啊,是我殺的。誰叫她風頭太甚,擋了我的褚家的路。呵, 自她掌權, 我褚家日益衰敗!王上答應我的, 希望我帶領褚家改頭換面,可他卻扶持起一個沈夕月處處為難我褚家。我若不及時殺之,只怕褚家還未到我手上之時, 便只剩一個空架子。你說, 她沈夕月該不該死!」
褚鷹兒做得隱蔽, 暗查了這麼久,線索斷掉之後就再沒接上。可燕媯一直覺得,既然與逃兵有關,那或許就可能和褚鷹兒有關。苦於始終沒有實證,不能定罪也不應打草驚蛇,案子便一直拖延至今,現在好了, 元兇親口承認。
「該死的,是你。」
對方的挑釁將褚鷹兒激怒,她把手中的劍又往前送了一送,可在寒芒劍柄的抵擋下,卻只發出刺耳的摩擦聲音,竟分毫也近不得。她不由的微微一滯,暗道這劍好生霸道,難不成還能卸了她的力道。
燕媯只管問話:「你今晚要殺本宮,可知事情敗露後,與褚源所犯重罪一般無二,你褚家只怕連個空殼子都剩不下來。」
說到褚源,那就更戳褚鷹兒痛處。當日也是陰差陽錯,她並不知殺進宮裡的是她二哥,如果知道……她也不知會阻止還是跟著反叛。現在說什麼都是枉然,她二哥再愚笨,那也是寵她疼她的二哥,卻被千刀萬剮……想怪歧王,她卻怪不得。
褚鷹兒怒不可遏,恨不得現在就結果掉晏華濃的性命:「呸!你當我是傻子。本將軍是出來剿匪的,先剿了你們,再讓匪剿了我們,我一人負傷回去豈還有人懷疑。」
她這是打算讓兩百跟她出來的將士,葬身匪窩?!燕媯聽明白她的意思,本已是寒冷的眼睛再度蒙上一層霜雪,一字一頓提醒她:「褚將軍,他們可都是我歧國兒郎,有妻兒老小,還有一顆報國之心!」
褚鷹兒非但不愧,反譏諷大笑:「我褚家難道沒有一顆報國心,憑什麼落得如此下場!王上挑撥我與父親的關係,現在又要我與褚恆內耗,你以為我不知道?!可我有得選嗎,我沒得選!」
「是你褚家要得太多。」
「那就活該淪落至此麼!」
說到激憤處,褚鷹兒的劍控制不住又往晏華濃脖子貼近,可依然只是在寒芒劍柄上磨出幾聲細響,分毫也未再抵近對方細長的脖子。
她這才發覺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