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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大西北秋天陰沉沉的天啊,突然有了太陽。”
秦喜玲說那話的時候,大珠小珠落玉盤似的,還加著手勢比劃。蘇婉兒就哈哈地笑,學校破舊的操場上,有棵樹,簌簌地落葉。
那時的她,那樣快樂,雖然家裡一直租住在貧民區。可是,後來,媽媽車禍身亡,哥哥犯事潛逃。她忽然就不會笑了。
再後來,心灰意冷的爸爸離開大西北,回到故鄉,在清風鎮這個江南小鎮上生活。她逐漸學會對人微笑,但那只是一種交際手段,是一種世故。因為蘇婉兒認為春風拂人面,到底比秋風掃落葉更讓人左右逢源。
她輕輕吐出一口氣,抿抿唇,用很小很小的聲音說:“媽,你要保佑我。說實話,我真的害怕。”
這一句話讓蘇婉兒淚溼了眼眶,心裡最深刻的恐懼惟有這一刻才能說出來。因為即便她聰明,向來遇見事情積極行動。但她畢竟只是個二十來歲的女孩子,沒有正式在社會上游走。如今的處境,撲朔迷離,根本不知道事情會向什麼地方發展,現在她做的一切,都是憑本能,不知道是不是行之有效的方法。
蘇婉兒怔怔地看著鏡中的自己,還沒回過神來,門外又有敲門聲。
暈,又來了。蘇婉兒兇狠地抹了抹臉上的水珠,將門狠狠一拉開。
“您好,請問是蘇小喬小姐嗎?有您的快遞。”有個快遞遞送員裝束的人拿了一份包裹。
呸,這演技比上一個還低劣。蘇婉兒神色慵懶,不悅地掃那人一眼,語氣也懶懶的,說:“我不叫蘇小喬,我的包裹向來投遞到公司。你送錯了。”
那人尷尬,她直截了當將門“啪”地關上,心裡更是炸毛,在屋裡踱來踱去。看來這形勢真是比想象中更棘手。真有點“山雨欲來風滿”的意味。
怎麼辦?蘇婉兒簡直有些抓狂,把電視劇、小說裡的情節基本上都走一遍,發現一到關鍵時刻,什麼都沒法借鑑,一切都是一紙空文。
不過,她很清楚,必須馬上走。但不能這樣走,於是決定喬裝一下。正好箱子裡面有去年年底去滬上玩,幾個同學折騰她的假髮。因為蘇婉兒向來都留短髮,蓬蓬的。寢室室長認為她留長髮才能襯托出她的氣質,所以,大家去滬上玩,將她打扮成另一番樣子,後來還將那一套道具送她。蘇婉兒其實也喜歡自己長髮的樣子,於是就將收在箱子裡,這一次來深寧市實習,也一併帶來了。
或許,可以打扮成那樣子。蘇婉兒想到這一點,心中像是投進一道亮光,立馬動手開啟箱子,開始裝扮。那假髮是流星的披肩捲髮,大波浪的那種,看起來有點惡俗。她也顧不得天熱,小心翼翼地將假髮套在頭上,又將那黑框的平光眼鏡戴上。剛準備化個妝,換身衣服的,屋外又有人敲門。
蘇婉兒眉頭一蹙,然後將假髮與黑眼鏡取下來,不耐煩地去開門。這次是推銷化妝品的。
“SORRY,我面板很好,不需要你的產品。”蘇婉兒毫不客氣,直接關門。沒過幾分鐘,又有人敲門,開口喊大表姐。
蘇婉兒不禁在心中罵了一句“你孃的,演技能好點,劇本能不這麼腦殘麼”,她斜睨那人一眼,全身猥瑣樣,還來跟自己沾親帶故,真是忍無可忍的。蘇婉兒毫不客氣地說:“我父親是獨子,我爺爺潔身自好。你別毀人名聲。你可以走了。”
她一說完,“嘭”地關上門。
回到屋裡坐下來,蘇婉兒看著鍾,甚至有些被制約似的,想應該有人要敲門了?這樣還要不要人出門了啊?
她再度煩躁起來,踱步到窗邊,躲在窗簾後窺伺小區裡。上班時間,小區裡很安靜,極少有人來來往往的。她看了半天,也只看到兩個老太太買菜回來。
這一次,隔了許久,都沒有人敲門。蘇婉兒還有些自虐地悄悄開啟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