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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甯貴妃帶著賢越也在那陪著。我於是先來了擷華殿,想等經文抄好了親自送去給母后,也能在擷華殿裡多賴上一會。
別看這一會兒半會兒的,對我來說很珍貴。沒有和她說話的機會,至少可以看著她。
前幾日我將那隻孔雀藍的筆筒送給瞭如嬪,就放在眼前的長案上。其實是想拿給絲絛看,我覺得她很喜歡。從那筆筒裡取筆的時候,她的確愣了一下,飛快地掃我一眼,又垂下頭去。
她的手握著筆飛快地抄經,似乎很久沒停頓。
我看見她鼻尖上涔了汗珠。從前在她的鋪子裡,我們面對面拉胚做碗,她也是這麼認真,鼻尖上冒汗。有些畫面總是不經意在我眼前一晃。
紅透了的楓樹林中,白衣飄飄。
鋪滿落葉的深巷裡,煙視媚行。
落了雪的白梅樹下,亭亭玉立。
還有在我懷抱裡低泣時候,那樣羸弱無助。
本來安安靜靜在一邊整理經書的如嬪突然一驚一乍叫道:“那本金剛經呢?哎呀,哪兒去了?”
宮女們紛紛彎下腰四處尋找,如嬪急匆匆站起來,指著屋子裡幾名宮女命道:“你們隨我來,或許是昨日去花園裡散步時落下了。都去花園裡找,那可是皇太后的經書,不能丟!”說著,如嬪朝我福了福身子,火急火燎地退出去了。
天不算晴朗,略微有些陰沉。一股風雨欲來的氣息從窗外飄了進來,想起每回我去找她都下了雨,那雨下得可真及時。
我望著眼前的景緻發呆,花窗、書案、長卷、美人,如一幅工筆畫。
她髮髻上的步搖輕輕晃著,若即若離擦過她的臉頰。
我動了一下,換種坐姿對著她問:“他對你好嗎?”
她手下的筆頓住了,遲疑了會,用力點點頭。
“上次,我打翻你的茶,並不是有意的。”我說出這樣的話來覺得很窘迫,誰會敢要我道歉呢?可是她不聲不響,毫無表示,繼續抄她的經。
我更加坐不住了,又動了兩下,歪著頭問她:“膝蓋上的傷好了麼?你那麼傻,地上全是碎片也跪下去。”
她終於開口說:“已經好了,謝皇上關心。”
這嗓子乾啞得不像話,我覺得她應該吃一些潤喉的藥物補品,說不定能慢慢養好來。我走到她身邊去看字,我靠近一分,她就刻意地避開我一分。
窗外下起雨來,豆大的雨點,卻很稀疏。
順著屋簷落下的水滴打在芭蕉葉上,啪嗒啪嗒響。
她望著雨景出神,手裡的筆也擱下了。
我走到她身後,唇貼在她耳畔輕念:“君問歸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漲秋池。何當共剪西窗燭,卻話巴山夜雨時。你認為此詩是寄給誰的?”話音未落,一手已經攬住了她的腰肢。
我從來沒有這樣渴望過得到一個女人。
只在她耳廓親了兩下,她便在我懷裡軟下去。
如那些還未成形的泥胚,在拉盤上轉著轉著,暈頭轉向,一碰就軟了。
“現在我覺得你是對的,這樣的詩,就應該送給妻子。”我親吻她的耳朵和脖子,一邊拉開她的衣襟,一邊說,“我要你進宮,做我的女人。”
她沒有回應、也沒有拒絕,微眯的眼裡露出一線水潤的光澤。
低頭觸碰她的唇,柔軟、冰涼,那麼小,一口就能吞下去。
張開唇,用舌尖試探,她仍然沒有回應。也沒有拒絕。
我將她的身子掰過來按在暗黃的木牆上,死死盯住她的眼睛。我想從她眼睛裡看出來她是喜歡我的,哪怕一點點。
但是那層煙霧一直籠罩著不散去,她始終不肯以真心對我。
抬起她的下頜,深深地吻下去。不管她願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