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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亂之時,禾興郡主被夏軍接回了夏國,因為有一半漢人血統被族人排擠,後來嫁給一位年輕的將軍,生下吉嬪後不久就去世了。
那位將軍姓甯,就是甯太妃的胞弟,早年就被攝政王調去戍邊。所以吉嬪自幼跟隨甯太妃在宮裡長大,最後順理成章當了我的妃嬪。母后不滿意她,因為她既有漢人血統,又是甯太妃的侄女。我聽母后的話,極少臨幸她。
這次要不是我吃知了連累了如嬪,恐怕也想不起她來。
我歪著頭看她,輕輕撥弄那串佛珠,問:“你還記得你阿媽的樣子麼?”
“那時候太小了,不記得。”
“這佛珠是她在中原所得吧?”
吉嬪的目光有些閃躲,像是很怕我。心虛才會害怕吧?
我強行捏起她的下巴,“怎麼?難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
吉嬪緊張地咬了咬嘴唇,裹著褥子爬起來就在矮榻上朝我下跪,“皇上恕罪。”
“朕並不想要你跪,且說說你為何慌張。”
“這是……褚國皇帝御賜之物。”
我啞然失笑,將她拉到身邊,“這樣的實話可別再說了。”
“臣妾知道此物貼身戴著不妥,但是阿媽去得早,只留下這個……”
“噓,這個秘密,朕替你保守。”我用手指將她的唇壓下,看著她的模樣,腦海裡晃出另一張容顏。其實吉嬪長得頗有幾分味道,小鼻小口,柳眉大眼,一半像漢人,一半像夏人。
齊安又在外面催我去用膳,大概母后已經等不耐煩了。
其實她自己先用膳就是,不必等我。不過她一定有別的事,並非請我去用膳那麼簡單。
梳洗之後,我帶著吉嬪一道去了。
雨後的空氣清涼潮溼,身上也有潮膩之感。我不是很想吃東西,老是惦記著那把傘。
可是母后為我們準備了豐盛的晚膳,不僅是為我,吉嬪也有份。我以為母后看見吉嬪會不高興,出乎我的意料,她從未這樣溫和地對吉嬪說過話。
我面前都是補腎益精的膳食,母后真是考慮得太周全了,令我不好意思。
看來只要能為我生孩子,母后才不管那個人她喜不喜歡。
幾個人和和氣氣吃了會,母后突然問:“皇上,前幾天進園子來捉蟬的那幾個孩子要如何處置?”
我一驚,將筷子放下,“嗯?他們還被關著麼?”
“他們冒犯了皇上,自然是有罪的。”
“不,這和他們沒關係。”我忙跟母后解釋,“那天朕聽著蟬鳴覺得心煩,便叫人進來捉蟬了。而後聽聞百姓可以炸蟬來吃,朕也想試一試,如今也安然無恙,牽連的那些人就放了罷。”
“皇上的龍體關乎江山社稷,怎麼能與平民百姓相提並論?若想不牽連旁人,皇上首先要懂得保重自己。”母后說罷,往我面前的一罐湯裡瞥了兩眼。
“兒臣謹記母后教誨。”我深吸口氣,低頭喝湯,在母后看來,我的龍體關乎子嗣,於是這才是重中之重。
但是我怎麼能告訴她我牴觸床第之歡的原因不在龍體。
我怎麼能告訴她對著女子的胴體時我會想起一些可怕的事,然後膽怯退縮了。
這樁心事除了麗妃,再沒人知道。
玲瓏彩…9
秋陰不散霜飛晚,留得枯荷聽雨聲。
我念這句詩的時候,如嬪在水榭中寫字。
池中的荷花衰敗了一多半,雨點稀稀疏疏落下來,荷塘裡一副悽清的樣子。
這一年秋試已經結束了,中選的考生中一半漢人,一半夏人。朝中舊臣專橫跋扈,排擠漢族官員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只怕在明年的會試中會出岔子。我可不想白忙一場,於是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