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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坑品和人品都是毋庸置疑的,/~
青花翠…5
如嬪方才不知怎麼冒犯了皇后,此時在院裡跪著。就在這麼平白無故遭了罪,看來我這個禍害真不小。青石板一定冰涼徹骨,我遣了宮女去扶她進來。如嬪不是柔弱的性子,也不見臉上有什麼委屈的,一進來就衝我唉聲嘆氣:“皇上啊躲在被窩裡頭睡大覺,由著臣妾在外頭挨凍。”
我笑著攬住她的腰,將她的臉掰了過來,低聲說:“再幫朕一個忙,朕便允你家眷大小進宮來聚。”
如嬪瞪著圓圓的眼看著我,向來滴水不漏的神色中終於有了些破綻。大概每個人的心底都有一樁不能圓滿的心事。如嬪也是宗室裡挑選進宮的秀女,但她父親是庶出,只有七品官職在身且遠離京城,因而常年不得相聚。
聽完我一番耳語,如嬪咬著唇思忖良久,點頭答應了。
於是我自鳴得意地出宮去了,孤身一人。會覺得有些膽怯,畢竟京城的地圖我掛在牆上看幾百遍也沒用,真正走出去以後哪裡還能摸得著路。
一路打聽一路在風中艱難行走,髮辮偶爾抽打在臉頰上。那輕微的聲響,好似當年在軍營裡用鞭子抽打俘虜,打得他們皮開肉綻,哀嚎至死。我閉了閉眼,將那些冤孽一樣的東西趕走,方能平心靜氣地繼續前行。
那片楓樹林紅到了盡頭,暗紅的葉子落滿了一地,樹上還剩稀稀落落的一點,也掛不久了。我以為沒過幾天呢,不成想已經從秋渡到了冬。絲絛穿的那件白衣太單薄了,若她還站在這裡一定會冷得發抖,若她還站在這裡我一定會摘下自己的斗篷為她披上。我不禁為自己想象的畫面沾沾自喜起來。
比起上回,此時的琉璃廠極冷清,街道兩旁的店鋪都半掩著門,攤販也只有零星的幾處。
我憑著記憶找到上次那條巷子,可是不知道要怎麼進去見她。那是御窯廠的地方,尋常人不能接近,我也找不出個名目來。於是就在巷子口團團轉,好像活了二十年都從來沒有這麼著急過。
我焦急又忐忑地在那轉著轉著,她竟然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我面前了。
裡頭是一身白綢的衣裳,領口袖口都是青花緄邊,外頭披了件青灰色的斗篷,她就這麼亭亭玉立地站在我面前,含笑望著我。手臂上挎了只籃子,裡頭滿滿都是菜。
來得太突然,情急之下我生硬地撒了個謊:“真巧,小姐出來買菜啊?在下也是。”說完之後自己都覺得可笑,哪有男兒空著手出來買菜的。
她抿唇笑了,風中揚起的長髮隔阻在我們中間,令我看不清她的臉龐。
我生怕這一陣風又將她颳走了,忙說:“若絲絛小姐不急著回去,在下想請教一些關於畫瓷的問題。”
她略微意外的目光在我臉上掃了幾遍,輕頷螓首。然後笑眯眯地朝我一招右手,隨即打了個響指,轉身邁開了步子。她像是要領我去什麼地方,而我痴痴地陷在了那個響指裡頭。漂亮的手指那麼一扣,竟然發出了好聽的脆響,如玉如瓷。那一氣呵成的動作是我見過最颯爽的英姿,著了魔似的我就屁顛屁顛跟著她走了。
絲絛領我去了一間文墨坊,不過裡面吃茶的、聽書的、做買賣的什麼人都有,與茶館無異。閒來無事的讀書人便在這裡打發日子,作詩寫字也行、插科打諢亦可。這裡進出隨意,因此無人注意我們。
絲絛領著我去了偏廳,那邊有幾排書案,都備著文墨紙筆供客人用。她對這裡很熟悉,進門的時候還跟老闆福身請安。不一會有熱茶送了過來,她端著捂捂手,然後拾起筆來在一摞泛黃的紙上寫:公子貴姓?
我恍然明白了她領我來此處的用意,也從架上取了一支筆,蘸墨,幾乎想也沒想就給自己取了個新名字:賀睿之。
哪個漢人會喜歡佔了他們河山的夏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