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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乎的是趙雲。但是幫趙雲不等於就在幫劉備嗎?
“姐姐,子龍哥哥不是外人。”蘇巖也不舒服,趙雲的確不是喬家的人,甚至不是吳郡的人。她可以不在乎孫策是怎麼看待趙雲的,但她不能不在意喬雨他們的想法。她在認他們的時候就已經說過了,趙雲也是她的親人,當時喬雨他們也說會把他當自己人看,怎麼現在就成了“外人”了?血緣是很重要,可是嚴格說起來,孫策和她也沒什麼血緣。這樣的兩個人,對她來說,當然是自小在一起的趙雲更重要。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喬雨噎了一下,眨了一下眼睛,原本含在眼眶裡的眼淚流了出來。“我是說,是說阿策他其實很希望你們能留下的。你讓子龍幫你姐夫不行嗎?以後你們成親了,他們兩個是連襟,互相幫襯著不好嗎?總好過以後兵戎相見啊!”
蘇巖見她哭,聽著她說的話,心裡很不舒服。趙雲幫劉備,就一定會兵戎相見嗎?當然她也知道那是遲早的事。像孫策、曹操這種生來就高高在上,又對權勢有著不同一般慾望的人,對於會威脅到自己地位的人,絕對是敵視的。哪怕對方只是想要一塊立足之地。估計他們也是不允許的。
嘆了口氣,她看著喬雨,心裡很亂,但面上總不能和她一起哭吧?別說她現在還懷著孩子,就算是平時,她也不會和自己的姐姐爭執:“姐姐,有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的。我這些年經歷過什麼,說起來,也許你都無法想像。說句不孝的話,在來到吳郡之前,我覺得自己和子龍哥哥沒什麼區別,我們都是孤兒,和爺爺叔公兩個人相依為命的。我不會去勸子龍哥哥,因為他沒有錯。我們從小受的教育,是要言而有信,做任何事都要無愧於心。姐,我聽爹爹說,娘生前也是一個一言九鼎的女子。我相信如果她還在世,也會贊同我的說法。我不敢說我做的有多麼對,但是我覺得。至少我沒有違背自己的原則,所以,我會堅持自己的想法。”
看著蘇巖一本正經的臉,聽著耳中那些話,喬雨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她。眼淚也不流了,驚愕多過憤慨。其實想一想,蘇巖這麼做換做旁人來說,就算不誇她,也是挑不出毛病來的。只是,因為是她的親人,所以才不能接受罷了。
“姐,你別哭,對孩子不好。我聽說,愛哭的母親,生出的孩子也是愛哭的。若是個女兒還好,若生了個兒子,也這麼愛哭,那可是要叫人笑的。”蘇巖見她終於不再流淚了,掏出手絹,輕輕擦了擦她臉上的淚痕:“快去洗洗吧,叫姐夫瞧見了,還以為我欺負你了。”
“你怎麼沒欺負我,你就是欺負我了。”喬雨白她一眼,勉強笑了笑。
“行行行,我欺負你了。那我可回去了,你自己好好休息,明天我讓爹爹來找老夫人說,有什麼事兒,等回了家再說。好麼?”蘇巖順勢握住她的手,輕聲道。
喬雨點了點頭,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轉頭對身旁的丫鬟道:“讓人備馬車,送二小姐回去。”
蘇巖走了,沒這麼個大活人在跟前,喬雨想事兒也就沒那麼激動了。剛才她努力的勸蘇巖,可是回想自己說過的話卻發現,自己好像是有那麼一點無理取鬧的意思。仗著是姐姐,是親人,就想勉強蘇巖了。可是站在蘇巖的立場上,就連自己也會為難的。
“怎麼辦呢?”她自言自語。
身旁的丫鬟紫雲聽見了,衝著自家夫人一笑:“夫人是在問奴婢麼?”
“你有什麼想法,說來聽聽?”喬雨看了她一眼,不由說道。紫雲從來就是個有想法的丫頭,還記得自己第一眼瞧見她時,她才十一歲,瘦骨嶙峋的,身上的衣衫打滿了補丁。她是逃難出來的,家裡沒什麼人了,可是這丫頭機靈,回話的時候一點也不膽怯,她瞧著喜歡。就留下了。這一轉眼,紫雲都十七了。這些年跟在自己身邊,從喬府到孫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