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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再會罷!”
毓如走了幾步又一頓,似乎在考慮什麼,終於回頭道:“沈姑娘,容我最後說一句。你還記不記得,那天咱們在一處吃如意餅?允禧抽到那紙簽字,那上頭寫著‘後院失火,各奔西東。或履風塵,或蓮臺空’。”
“世事無常,竟當真應了。”
毓如一氣兒說完了,自己微微地先笑了,也不等沈黛回話,返身朝外面走出去。很少的一點夕暉照下來,照著她的影子拉得很短,一轉眼不見了。
在這一個月裡,沈黛除了悲哀和憑弔,心裡更多地想著報仇。“要把眼淚全咽回去,再不能老是哭。這世上必須有幾個不會哭的人,好替故友報冤報仇。”她這麼想。
允禧和長順的事,儘管沒什麼證據,她仍非常懷疑蕭寶絡和蕭家的每一個人。哪怕不為了這事,蕭寶絡作惡不少,惡因惡果,總該有報應。
沈黛不再光讀一些詩賦散文。過去的聖賢書只教會人們怎麼謙遜禮讓,怎麼樣地縮在自己堅硬的殼裡,而不去磕碰別人的殼。但是現在不同,這個時代出現了一些野人,他們和道德、文明、善良全不沾邊,他們是毫不留情的人,為了能爬到世界頂端而不擇手段。
這些人心狠手辣,他們足以讓古聖賢感到害怕。而對待這樣的人,幾千年的文明禮教派不上用處。
沈黛想了好一會兒,想出了一個辦法——並不使用拳頭、棍棒、或者□□。這個方法聽上去沒什麼厲害,但對於蕭寶絡,只要她作惡,她就會害怕。
一大清早,沈黛特意在蕭家門口等蕭寶絡。
蕭寶絡一出門就看見她,馬上站住了腳,熱情問候的話已經溢到了嘴邊,只要沈黛一開口,她馬上就能說上十句!
這些天她和蔣麗榮的關係很微妙,既不想多說話,又不能完全不搭理,她怕蔣麗榮察覺出什麼,又在背地裡陰她。
蕭寶絡不是傻子,自從允禧那件事情過去,她就看出蔣麗榮比自己更狠,下手也更毒辣。
蕭寶絡等了一會兒,看沈黛不說話,就搶先堆滿了笑:她非常心虛,總覺得沈黛知道了允禧之死的真相,只好用很厚的脂粉和過分濃的笑來掩飾。“喲,沈小姐,你早哇!”
沈黛朝她微微地揚起一點唇。
蕭寶絡心裡有點奇怪,只好把這當作含蓄的招呼,依舊笑道:“沈小姐,你這麼早就來了?哦,不,不,你可別當我不歡迎你噢!”
沈黛道:“他叫我來一趟,看看你們還好不好。”
蕭寶絡懵了:“他?他是誰?”
“您不認得他了?”沈黛似笑非笑:“前幾天,他還躺在您家院子裡呢。”
蕭寶絡猛地想起了允禧,登時臉色見鬼似“刷”地白了,分明不是大熱天,額上卻流下很多冷汗,她強裝出最後的鎮定:“沈小姐,你別唬我!他是誰?你說明白,我聽不懂!”
沈黛道:“他是誰,您清楚得很。他老叨唸您,老是叫我來看看。”
蕭寶絡很信鬼神之說,她覺得憑沈黛這麼個人,絕不會無緣無故地嚇唬人!這話多半是真的,沒準真是託夢了!
“沈小姐,你說什麼我是真不懂。我呀,什麼也沒做,不怕鬼敲門!”
蕭寶絡嘴上這麼說,心裡卻只有害怕的份。她開始在大晚上只敢開著燈睡,生怕真有些什麼響動。另外,她的床邊靠窗近處原來鑿了一個小洞,她從前很喜歡盯著它看外頭的月光,可現在,這個小洞被封起來。她生怕裡頭有一雙死人的眼睛,甚至是黑洞洞的槍口!即使是夜貓子哭夜,在她聽著也非常地詭異可怕。
她去求人畫了一道符貼著:“貝勒爺,也不知你是哪家的貝勒爺,你要報仇可別走錯門!是麗榮說讓打的,你都聽見的!可不是我呀!”
她一天天地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