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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朝易手搭在辦公桌那疊厚厚的檔案上問:「你不趕緊再看看方案?」竟然把時間花在盤問他上。
葉青又給自己弄了一杯冰咖啡,捏了一塊冰在指尖你翻動,觸手生涼,鎮靜心神。
「我是在想,程惟知那麼討厭你,為什麼當初我選你做法律顧問時,他一句話都沒有說。」
冰塊被體溫融化,冰涼的水在手心裡流動。
「你這是什麼意思?」溫朝易眉心動了動。
她抬頭看著溫朝易,「或者我們換個說法,程惟知真的有這麼討厭你嗎?他親手負責的奇維上市,早就知道我聯絡過你了,為什麼從頭到尾一言不發呢?就算後來你們在上市酒會互相見面,他也從來沒提過讓我遠離你。」
溫朝易要說什麼時,葉青抬手製止他,補充道:「他讓我私交上你遠離你,但從來不說工作上要遠離你,甚至很肯定你的能力。」
「我的榮幸,說明在小程總眼裡,我還有利用價值。」溫朝易說話一直半真半假,此時也是。
「你剛剛說,京州程家做事向來算無遺策?」
溫朝易說:「是啊,老程董嘛,老謀深算,什麼事都備兩把手。」
葉青眼裡浮著回憶的神色,「其實程惟知很像他爺爺。程惟知說過,老程董認為,他最像他。」
她問:「所以,你到底是什麼事,把他給惹了?」
溫朝易問她要了第二杯咖啡,滾燙的咖啡滑入口中,溫朝易才緩緩開口:「這事,其實也不算什麼秘密。你知道程惟知小時候走丟過吧?」
葉青點點頭,苗荷上次出現在葉氏,還在和程惟知提這件事。
溫朝易笑了下,帶著點諷刺,「其實在京州,程惟知的人生經歷很奇怪,你不在這個圈子裡可能不瞭解,但我自己就是這麼過來的。京州有那麼幾所學校,塞滿了我們這種家庭出來的人,小學初中高中最後是京州大學,尤其是家裡的第一個孩子,一定是這個路線。留學這種事,對從商或許是加成,但在京州那個圈子裡並不一定是好事。」
比如他自己,溫朝易最終用了十年,才打破了這條路線。
「程惟知是老程董的長孫,但他十六歲就去了紐約念書。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這意味著像他父親的那條路他不能走,他只有一個可能,就是回華光接班。所以看上去華光這些年繼承權鬧得不可開交,但其實答案在十五年前就寫好了。」
溫朝易晃著手裡的咖啡杯,看著黑色的液體起起伏伏,似乎藏著隱匿的過往。
「可這就更奇怪了,都說小兒子大孫子,老爺子的命根子,老程董的二兒子很年輕時就進入華光,就算偏心孫子,老程董也不至於如此對親兒子吧?」
「那年我好不容易離了婚,想抓點新業務在手裡,溫家和程家一直沒有合作,又恰好程惟知回國,我就借著自己的資源調查了一番,找了點蹊蹺,拿著去和他談了談。」
溫朝易一口氣悶掉了咖啡,夠苦也夠澀,就像他當年在程惟知那裡吃的癟一樣。
「結果什麼都沒談出來,他轉頭還逃出國了。」
「到底是什麼事,和他走丟有什麼關係?」葉青也覺得那件事不對勁,程惟知雖然有時候脾氣差,但不至於真的對救命恩人毫無感恩,「他對程律林那家的態度不是感謝,是牴觸,發自內心的牴觸。」
溫朝易開啟了自己的電腦,調出了一份檔案。
「程惟知整個人生順風順水,唯一的意外就是那次走丟。這個案子沒有什麼結果,因為人沒多久找到了,家人主動銷案,檔案也找不到了。程大公子天生路盲,為此還走丟是程家很隱晦的秘密,我找了很久,才在一個很多人想不到的地方找到了原來的卷宗。」
他把電腦轉向了葉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