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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混了挺多年,一個個關係都不錯,但名字可能都他媽忘了,只記得一大堆亂七八糟的外號。這幾個老鬼在北京幾乎是天天在一起混,成天覺得活的沒意思。他們找不著自己缺什麼,就是總哽哽嘰嘰地說找不到生活的激情了。其實根本的原因還是一樣,就是這些人活得都比較虛無,我也是。
並且這種成天混亂的狀態維持下去,根本找不到生活的真實是什麼。但其實這些人的心中都瞭解這些,不過這種生活一旦停止,他們就將被自己扔進無人理睬的廢墟當中,永不託生。
這是註定的,無法做到脫胎換骨,是長年累月積攢下來的、不可改變的生存狀態。
劉大膽和趙胖子都是書商,前幾年頂著風險膽大不要命地把錢都掙好了,這幾年就在玩。他倆沒事兒就常叨咕,一本書能掙千八百萬的年代早巳付諸東流,現在也就能當小孩過家家打哈取樂了。每天除了混,還是混。
瞎子王是最他媽傻的一個。他是個作家,而且名聲還挺響,我也不知道他寫的東西是什麼狗屁樣兒,從來就沒看過。他總說我寫的東西臭,但這幫老鬼還就喜歡看我寫的東西,說我的東西就是他們的日記。所以,根本不用我自己反駁,他就肯定被一堆唾沫星子淹死。但這老傢伙錢是沒少掙,據說現在能掙著錢的作家才算牛逼的,照這麼評價他就比較像樣了。
至少比我強。
老小子那渾蛋是啥都幹,今天在這兒開個夜總會,明天就到那兒開個酒店或者什麼酒吧一類的。前幾天還給了我一張金卡,然後滿嘴冒泡地說,到他所有的店裡全都好使,一律免單。但現在他的店在哪兒,我一個都找不著。前些年三里屯那個酒吧,我們都知道,不過不到一年就被這些人給作黃了。
坐下後我跟關叔說,到了趟越南也不整回幾個黑的乎的小丫頭,不管咋地也讓這一堆老樹皮耳目一新一下子。
關叔笑著說,操! 我怕整回來把你小崽子累死。
十四
都說關叔是我乾爹,他跟別人都說我是他乾兒子,我跟別人也都說他是我乾爹,但在一起的時候也不知道誰是爹誰是兒子了。他大我二十多歲,今年都五十已過直奔六十的人了。
用他的話說老二都埋土裡去了,只有硬的時候才能掘出來透透氣,得瑟得瑟。不過我不得不佩服這老傢伙,他精力依然嗷嗷旺盛。過不了幾天就能給我整出來個小弟弟妹妹來,但是那些傢伙通常都是撈不著見天日,就被我的那些小乾媽忍痛給消滅在無形之中了。現在關叔一走道身上總是稀里嘩啦的,他身上幾乎除了錢之外全都是藥瓶子,清一色國外的保健品。十多年前我剛認識他那會兒,重感冒發燒燒得渾身直哆嗦,還能跟我們連填兩天兩宿的大坑,一片藥都不吃。不知道啥時候這老傢伙開始惜命了,不過也是可以理解的,年齡大了,保護好身體還能多造福幾年女人。
這麼多年來,我一直比較敬重的,就這麼一個,那就是這老傢伙。
十五
我們一幫子人在關叔家裡吃完喝飽之後,又跟往常一樣,圍著個桌子炸起了紅十。有很長一段時間,我們對這項運動是鍾愛有加,現在基本上已經過了熱情期了,但憋急了也能再拿出來用用。
我覺得我有必要形容一下關叔的家,原因是我覺得這裡不像是一個家。他家裡足有500 多平,三層的。樓下基本上就是他私人的工作室,還有一個大餐廳和會客室,最誇張的是竟然還有一個娛樂室和洗浴按摩室。還有工作人員睡的地方,都在一樓。二樓是關叔工作的地方,總共能有六七個人給他工作,而且基本上都是主管領導,剩下的分支機構都在其他地方。三樓就是一個又一個的臥室加客房了。他家的工作人員,有一個管家、三個廚子、兩個服務員、一個茶藝員,還有兩個按摩師。更過分的是關叔的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