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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聽起來倒讓人很納悶。&rdo;凡斯若有所思地順勢坐進門邊的大扶手椅裡。&ldo;有什麼古董餐具

不見了嗎?&rdo;

&ldo;什麼東西也沒少。顯然這個竊賊還沒來得及收網就被發現了。&rdo;

&ldo;你不覺得，這個小偷也笨得太離譜了點?‐‐一個業餘的小賊冒險闖入名門大宅，想要趁著夜深人靜一股腦兒抄光餐廳裡的鍍銀餐具，但因為受到了驚嚇，所以他走上樓去，在兩個不同的臥房裡槍殺這兩個女人，然後再飛快逃走，連支湯匙都來不及拿……非常戲劇化，更非常令人難以置信。誰搞出來這種慈眉善目的理論?&rdo;

馬克漢的臉色立刻陰暗下來，但等他再開口時，看得出來已經剋制住了憤怒。

&ldo;昨天晚上總局轉來報案電話時，值班的是助理檢察官費瑟吉爾，他和警方一起到現場看過之後，也同意他們的結論。&rdo;(作者註：亞摩&iddot;費瑟吉爾是地檢處助理檢察官，他後來以坦慕尼協會候選人出來參選議員，而且當選了。)

&ldo;如果費瑟吉爾是對的，那我就更想知道，為什麼契斯特&iddot;格林會急著找你談話。&rdo;

馬克漢抿著嘴，不出一聲。那天早上他的情緒不怎麼對勁，而凡斯那追根究底的好奇心更讓他火大。但不管他到底情緒如何，一會兒之後，他還是勉強答覆了凡斯：

&ldo;既然你這麼關心這樁搶劫未遂的案子，你可以‐‐如果你堅持的話‐‐你可以留下來等，看看格林到底想說什麼。&rdo;

&ldo;我留下來，&rdo;凡斯微笑著脫掉他的外套，&ldo;我就是這麼軟弱，就是沒辦法拒絕熱情的懇求……契斯特是格林家族裡的哪位?他和兩樁死亡事件的主角又是什麼關係?&rdo;

&ldo;謀殺案只有一件，&rdo;馬克漢以充滿剋制的口氣訂正他的說法，&ldo;四十出頭、還沒結婚的大女兒當場死亡。另一個年輕的女兒也捱了槍子兒，但我相信她有復原的機會。&rdo;

&ldo;那契斯特呢?&rdo;

&ldo;契斯特是家裡的大兒子，四十歲左右。他也是槍響之後第一個到達現場的人。&rdo;

&ldo;還有哪些家族的成員住在這座大宅裡?我知道老託拜亞斯&iddot;格林已經去見上帝了。&rdo;

&ldo;沒錯，老託拜亞斯大約在十二年前就過世了。他的妻子還活著，只是癱瘓無助、不能行走。另外還有‐‐或說應該有‐‐五個孩子：老大朱麗亞，接下來是契斯特;然後是另一個女兒希蓓拉，我猜想她年近三十;然後是雷克斯，一個蒼白多病、愛讀書的男孩，比希蓓拉小一歲左右;艾達則是最小的、領養來的女兒，大概二十二三歲。&rdo;

&ldo;被殺的是朱麗亞，是嗎?另一個中彈的女孩是誰?&rdo;

&ldo;最小的那個‐‐艾達。她的房間，聽起來似乎是在樓上客廳的另一邊，與朱麗亞的房間遙遙相對，顯然這個小賊逃跑時誤把她的房間當成了通道。我的看法是，他在對朱麗亞開槍之後，立刻衝出朱麗亞的房門，筆直闖入艾達的房間，才發覺自己弄錯了，只好再度開槍，然後才終於找到下樓的路，從大門落荒而逃。&rdo;

凡斯沉默地抽了一陣子煙。

&ldo;你這位假設的闖入者一定是非常非常慌張，才會錯把艾達的房間當成樓梯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