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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格林夫人，當某人決心要謀殺人的時候，&rdo;因她的冷酷無情，馬克漢忍不住回嘴，&ldo;他不會停下來想想他的罪行會不會干擾到別人。&rdo;

&ldo;我想也是，&rdo;她自哀自憐地咕噥，&ldo;不過，這都是我孩子的錯。如果他們都像一般孩子該有的樣子，別人就不會想要闖進門來謀殺他們。&rdo;

&ldo;還很不幸地真的殺了他們。&rdo;馬克漢冷酷地補上一句。

&ldo;嗯，那也是沒辦法的事。&rdo;她說，口氣突然充滿怨恨，&ldo;十年來他們這樣對待可憐兮兮的癱瘓在這兒的老媽，這就是他們該有的報應。你以為他們想過要讓我舒服心安嗎?不!我必須待在這裡日復一日承受脊椎的劇烈痛苦，而他們從來沒給我一點關心。&rdo;她那雙令人望而生畏的老眼中，浮現出一種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眼神。&ldo;不過，我猜他們偶爾也會想到我。噢，會的!他們會想假如我不擋在這裡那該有多好。這樣子，他們就能拿到所有的錢……&rdo;

&ldo;夫人，我聽說，&rdo;馬克漢打斷她的話，&ldo;昨天晚上你兒子遇害當時，你已經睡著了。&rdo;

&ldo;是嗎?也許吧。不過說也奇怪，昨晚竟然沒人讓我的門開著，要不然我又要被吵到一次。&rdo;

&ldo;而你也知道，沒有任何人有殺害你兒子的理由?&rdo;

&ldo;我怎會知道?沒有人會告訴我任何一件事。我是一個可憐又沒人照顧、寂寞又年老傷殘的……&rdo;

&ldo;既然這樣，我們就不再打擾你了，格林夫人。&rdo;馬克漢的語氣裡，帶著某種既同情又受不了的味道。

我們正要下樓時，護士又開啟我們才剛關上的門，而且就讓門半開著;毫無疑問，這絕對是病患自己的要求。

&ldo;不討人喜歡的老婦人，&rdo;當我們進到客廳時，凡斯輕笑著說，&ldo;馬克漢，有一陣子我以為你就要摑她耳光了。&rdo;

&ldo;我是有那種衝動。可是我卻又不由自主地可憐她。無論如何，她這樣自我催眠式的講話，可以免去一個人許多精神上的極度痛苦。她似乎把這整個該死的事件，看做是一個有意苦惱她的計劃。&rdo;

史普特卑恭地在門口現身。

&ldo;幾位先生需要喝點咖啡嗎?&rdo;他那令人印象深刻滿布皺紋的臉上，沒有絲毫的喜怒哀樂。過去這幾天所發生的事件，似乎一點也沒有激起他的情緒。

&ldo;不，史普特，我們不需要咖啡。&rdo;馬克漢粗魯地回答他。&ldo;不過，我倒希望你能問一下希蓓拉小姐，看她是否願意到這兒來。&rdo;

&ldo;好的，先生。&rdo;

這個老人家拖著腳慢慢走開。幾分鐘後，希蓓拉輕快地走了進來，一隻手夾著煙，另一隻手插在她那鮮綠運動衫的口袋裡。儘管她表現得若無其事，臉色卻是一片蒼白;那種蒼白，與唇上深腓的胭脂形成強烈的對比。她的眼神也透著些許憔悴，尤其是說起話來時，聲音聽來更是不怎麼自然，就好像正在扮演一個不合她性格的角色。但不管怎麼說，她還是挺愉快地和我們打招呼。

&ldo;早啊，你們每一個。就一個社交聚會來說，你們可真捧場。&rdo;她往椅把上一坐，有一隻腳沒停下來在那兒晃著。&ldo;沒什麼好說的，一定有人對我們格林家懷恨在心。可憐的老契仔!&rdo;

&ldo;他甚至沒能穿著靴子死去。套著家裡的拖鞋!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