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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今天下午晚一點我會拿到格林夫人的遺囑。巴克威感冒在家休養，不過他答應今天一定會送一份複製給我。&rdo;

凡斯站起來。

&ldo;我不是古巴比倫那些精通秘術的迦勒底人，&rdo;他拉長了音調說，&ldo;不過，我想那兩份遺囑能夠幫我們理解醫生的遺失藥片事件。&rdo;他穿上外套，拿起帽子和手杖。&ldo;現在我要從我的思維裡排除這個殘暴野蠻的事件‐‐走吧，範，今天下午在艾爾亮廳有一場出色的室內樂演奏會，如果我們動作夠快，應該可以及時趕上莫扎特的c大調。&rdo;

第17章 兩份遺囑

十一月三十日，星期三，晚上八點

那天晚上，莫朗督察、希茲警官、馬克漢、凡斯和我，就在史杜文生俱樂部一個隱蔽幽靜的房間裡圍著小會議桌坐。當天晚報誇張報導雷克斯&iddot;格林謀殺案已經在紐約市裡引起轟動;但我們都知道，比起明天早報上的內容，晚報上的報導只能算是溫和的開場白。即使沒有那些聞風而來、步步逼近的媒體，案子本身就夠那些負責調查的官方人馬煩惱沮喪的了。

那天晚上，我望著圓桌上一個個憂形於色的臉孔，我知道，這個會議的結果無比重要。

馬克漢第一個發言。

&ldo;我已經帶來了遺囑的影本，不過在討論之前，我想知道有沒有什麼新發展。&rdo;

&ldo;發展!&rdo;希茲輕蔑地哼著鼻子說，&ldo;整個下午我們根本都在繞圈子，調查得越迅速，就越快到達我們的起點。馬克漢先生，根本沒有一件見鬼的東西可以調查;要不是宅子裡找不到槍的這個事實，我會說他是自殺的，然後自己離開警界。&rdo;

&ldo;去你的，警官!&rdo;凡斯的戲謔不怎麼帶勁。&ldo;警官，你也未免太早陷入這種令人沮喪的悲觀了。‐‐我猜杜柏士隊長沒找到指紋。&rdo;

&ldo;他找到了很多指紋，沒錯‐‐艾達的、雷克斯的、史普特的和幾枚醫生的。什麼鳥用也沒有。&rdo;

&ldo;這些指紋是在哪裡採到的?&rdo;

&ldo;到處都是‐‐房門的球形把手上、中央長桌、窗玻璃、連壁爐架上方的那些木製品上都有。&rdo;

&ldo;雖然目前看來都不怎麼有意義，但有一天，這裡的每一個細節都可能證明其實很有意思。還有其他有關腳印的事嗎?&rdo;

&ldo;沒有。今天下午稍晚時我拿到了傑瑞恩的報告，沒什麼新發現。製造那些腳印的，的確就是你找到的那雙橡膠套鞋。&rdo;

&ldo;警官，那倒提醒了我。你怎麼處理這雙橡膠套鞋?&rdo;

希茲給他一個神秘兮兮的微笑。

&ldo;就跟你會處理的方式一模一樣，凡斯先生。只是這一次‐‐我先想到。&rdo;

凡斯回報他一臉笑意。

&ldo;好啊!沒錯，今天早上我是沒想到要這樣做。事實上我也是剛剛才想到的。&rdo;

&ldo;我可以知道一下，兩位是怎麼處理這雙套鞋的嗎?&rdo;馬克漢突然沒耐性地插話。

&ldo;呃，警官將鞋偷偷地再放回織品壁櫥裡，而且還放在原來的地方‐‐粗毛氈底下。&rdo;

&ldo;正是!&rdo;希茲志得意滿地猛點頭。&ldo;我還要我們的新護士密切注意，只要這雙套鞋一不見了，她就會打電話到局裡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