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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當然，也可能會有人用這種角度來解讀當時的情況。沒錯，現場的事實是可以得到這樣的一個結論，但從另一方面來說，這位闖入者之所以非常貼近艾達，而這顆子彈會在致命時刻打進她的左肩，卻很可能是極單純的意外。&rdo;

&ldo;完全合理，&rdo;凡斯讓步，&ldo;無論如何，就算我們拋開預謀的想法，總得解釋一下這個事實：為什麼槍擊發生後，管家進入房間時燈是亮著的。&rdo;

馮布朗顯然被這一番話嚇了一大跳。

&ldo;燈是亮著的?那真是太奇怪了!&rdo;他皺著眉頭，露出一副無法想像的表情，好像一時還消化不了凡斯的話。&ldo;如果是真的，&rdo;他仍然不退讓，&ldo;這也許正可以解釋這樁槍擊事件是突發的‐‐假如兇手發現他闖入了一間亮著燈的房間，很可能就會驚慌地開槍，以免房裡的人目擊他的長相。&rdo;

&ldo;哦，有道理!&rdo;凡斯輕聲地說，&ldo;不過光在這裡猜測也沒用。讓我們期望在見過艾達小姐和她交談之後，就能知道事實的真相。&rdo;

&ldo;我們為什麼不馬上就去問她呢?&rdo;希茲忍不住發起牢騷。他向來用之不竭的耐性，已經快被凡斯耗盡了。

&ldo;警官，你太性急了，&rdo;凡斯卻責備他。&ldo;馮布朗醫生剛剛才告訴我們，艾達小姐還很虛弱，如果我們可以先弄清楚一些事，就可以讓她少回答很多問題。&rdo;

&ldo;我只想知道，&rdo;希茲用規勸的語氣說，&ldo;她有沒有瞄到射傷她的傢伙，能不能告訴我他的長相?&rdo;

&ldo;警官，這宗案件的真相，恐怕註定要徹底地粉碎你的深切期望。&rdo;

希茲只有猛抽雪茄的份。凡斯則再次轉向馮布朗。

&ldo;醫生，我很想再問一個問題‐‐從艾達小姐被打傷到你醫治她的傷勢，中間隔了多長的時間?&rdo;

&ldo;瓦斯先生，管家已經告訴過我們了，&rdo;希茲沒耐性地插嘴，&ldo;不到半小時醫生就到了這兒。&rdo;

&ldo;是的，差不多是那樣。&rdo;馮布朗的聲調既平順又不帶感情。&ldo;史普特打電話找我時，很不幸我正好出診，但是大約十五分鐘後我回到家，馬上就趕過來。還好我住的地方離這兒很近‐‐就在東四十八街。&rdo;

&ldo;你到達時，艾達小姐仍然昏迷不醒嗎?&rdo;

&ldo;是的，她失血過多。還好之前廚子已經在她的傷口上壓上敷布，那當然有幫助。&rdo;

凡斯謝謝他，然後站起身來。

&ldo;現在，假如你願意帶我們去見你的病人，我們會非常感激。&rdo;

&ldo;我想你一定知道，儘可能不要太刺激她。&rdo;當馮布朗起身帶我們往樓梯走去時，他警告說。

希蓓拉和契斯特似乎還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和我們一起上樓，但當我正要轉進大廳時，看到他們迅速地交換了眼神，沒過多久，就和我們一起站在樓上的大廳中。

第6章 姐妹鬩牆

十一月九日，星期二，下午四點

艾達&iddot;格林的房間沒有經過多少佈置，相對于格林大宅的其他房間，可以說簡單樸素;但房間很整齊乾淨，結合一些女性飾品的小小裝點，反映出居住者對房間所付出的心思。左邊是通往格林夫人寢室梳妝室的小門，門邊擺著一張設計簡單的桃花心木臥床;臥床再過去還有一扇通往